“朱伯伯,您之前不是說,不會再別人面前顯露您的傾向嗎?今天怎麼這麼明顯的為我說話,難道您不怕范家那些人放著您?”
在結束了閒話家常之後,晨星將話題引到了正事之上。
朱念國略顯差異的看了看晨星,而後無奈搖頭說道:“看來你是真的相信了你父親的話,那些話難道你還分辨不出來是不是玩笑嘛?我與你父親雷頓的關係,共和國的政壇之中沒有人不知道。好不誇張的說,我能在這個位置上坐穩,你父親功不可沒,哪個傻子會相信,我在你與范家的爭鬥之中會站在中立位置?”
晨星聽到朱念國的話顯得很錯愕,既然雷頓與朱念國的關係很好是共和國眾人皆知的,那為什麼雷頓又要用那般認真的態度向自己叮囑呢?這完全就說不通,難不成,是父親對自己的最後一道考驗?希望看到自己在這樣爾虞我詐的鬥爭之中能不能理智處理?晨星左思右想也沒有個答案,也只能將這個問題拋在腦後,看著朱念國,晨星突然想到先前範成的話,趕忙說道:“朱伯伯,我這裡有一個關於范家的情報,可是我還沒有確定其真實性,您要不要聽一聽?”
朱念國往椅子上一座,拿起他那個已經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上面印著一個碩大的紅星的水杯,開啟蓋子的時候還能聽到瓷釉因摩擦產生的噪音。咕咚灌下一口水,豪放之氣宛若豪俠。
“什麼情報,說來聽聽。”
得到了許可,晨星便將先前從範成處得來的訊息詳細的說給朱念國,而後者則是頻頻皺眉,手指不斷的敲擊著桌面。片刻之後,朱念國說道:“嗯,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前許多我不太明白的地方都可以解釋了。”
晨星從朱念國的話中得知,共和國高層對於范家的那些自以為隱秘的行動早有察覺,可無奈對方的保密工作做的實在太好,雖然知道範家安迪在搞大動作,卻始終無法抓住把柄。尤其是范家人最近幾年橫徵暴斂,大肆斂財,其激烈程度已經快要接近飢不擇食了。大到共和國軍費,軍火交易,小到街邊門市的“保護費”,這期間產出的巨大利益卻不知去向。而今經與晨星的說法兩相對峙,才知道都用來暗自培養軍隊了。
“內憂外患啊!”朱念國的嘆息之中充滿了疲憊,對於他這樣年歲的人來說,還要處理如此繁雜的事務,恐怕已經力不從心了。晨星走到朱念國的身邊,為朱念國那個古董一般的水杯續上了水,問道:“朱伯伯,現在內有有范家虎視眈眈,外有天命教派四處作戰亂,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擔心他們二者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晨星的疑慮與朱念國產生了共鳴,二人再次就範家與天命教派只見可能存在的練習進行了
一番討論,結果不太樂觀,互相補充的種種情報在經過串聯之後,竟然形成了一個非常合理的鏈條。
“朱伯伯,這是不是說,范家與天命教派存在勾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晨星在腦海之中反覆推演幾遍,實在找不出這個鏈條之中不和裡的地方,雖然這種有罪推斷顯得太過主觀,但在結果可能會顛覆共和國政權這樣的潛在威脅之下,任誰也不可能估計那許多。
朱念國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又將他那一頭花白的頭髮用力的向後捋了捋,最後表情凝重,似乎是下了什麼重要決定一般說道:“計劃繼續,而且要兩邊同步進行。我來負責天命教派,你繼續對付范家,必要時候,可以使用暴力!”
“朱伯伯,我想,還是我去對付天命教派吧,這次來到共和國,我帶了許多伊特格里森上計程車兵,這些應該夠我們支撐上一陣子,我現在就聯絡父親,讓他增兵,我保證天命教派興不起風浪!”晨星畢竟已經與天命教派有過多次對抗,比起對付范家,晨星認為自己更適合去與天命教派周旋。
朱念國搖了搖頭,回答道:“這次可不一樣了,我們不得不考慮到范家的存在,如果他們真的與天命教派有勾結,那一旦你出現在那邊的戰場之上,很容易引起范家的注意。這樣不但可能威脅到你的人身安全,更容易使他們狗急跳牆。這麼多年的經營,范家一旦發難肯定是遍地開花,到時候我們就不得不分出大量的兵力去鎮壓范家的反叛,而看看現在聯盟艾格倫星區的情況,也能推測的出正面與天命教派的戰鬥一定會受到影響。持久作戰是下策,一旦發展到了那一步,受苦的可都是普通的民眾!所以,天命教派那邊交給我,你只需要繼續演好你的戲,穩住范家!”
“那,好吧!我盡力。不過朱伯伯,死疫病毒真的不好對付,一旦發病,就是無藥可治,必要的時候,壯士斷腕也是無法避免的。”
朱念國點了點頭,眼神之中充滿了悲傷,即便不用說,晨星也能明白,都是因為先前的那段戰鬥影像。局面已經到了需要部隊鎮壓的程度,那已經感染的人勢必很多,晨星所說的壯士斷腕,指的就是直接將感染者抹殺,折讓朱念國感到心痛。
晨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朱念國,即便是已經成為了共和國領袖幾十年,這個古稀之年的老人依舊像他剛剛上任時的演講中所說一般,心念民眾,至死不渝。
“朱伯伯,帝國的手中有新型死疫病毒的疫苗,不過這種疫苗的配方几乎完全是由帝國自己研發的,雖然我提供了一些資料,可卻沒有參與其中,不過我可以試一試與維斯托克交涉一下,或許他可以將配方交給共和國,那樣的
話還是可以救回許多人的。”晨星並不敢保證自己能從維斯托克手中拿到疫苗的配方,畢竟自己的那個老丈人可是出了名的任性。雖然帝國不久前剛承認了伊特格里森的地位,可這並不代表著維斯托克願意將疫苗的配方交給共和國。帝國,聯盟,共和國這三方,雖然多有交流,但總歸是三個不同的國家,交流的同時也有爭鬥,相互幫助卻又互相制約,誰知道朱念國先前有沒有與維斯托克發生過不愉快。
朱念國聽到晨星的話後一臉苦笑,說道:“哎,到頭來,我還是要去求那小子,維斯托克,這一城,是你贏了!”
晨星趕忙表示這件事可以由自己出馬,實在不行還可以求求卡特琳娜,畢竟維斯托克寵卡特琳娜可是眾人皆知的。而朱念國卻拒絕了,說道:“沒那個必要,你這個準女婿要是幫著我這個外人說話,維斯托克還不得炸了毛。我去吧,他不會難為我的,畢竟走到了我們這個位置上的人,這點眼光還是有的。那個天命教派已經不是什麼邪教了,他們是全人類的公敵,我相信維斯托克可以意識到這一點。”
朱念國的話讓晨星無法反駁,雖然朱念國先前表示晨星是可以與自己平起平坐的,但晨星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伊特格里森雖然最近鬧的是風生水起,可跟龐大的共和國比起來,還真是不夠看。也正是因此,朱念國與維斯托克的對話那是旗鼓相當,自己這個小輩實在是不適合從中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