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槍響,被晨星追逐的機甲直接停在原地,頭頂的淘汰指示燈亮起。機甲內,兩個聲音先後傳到晨星的耳朵中。
“您的隊友司徒夜闌已經被淘汰。”“恭喜您的隊伍獲得了本場比賽的勝利。”
一頭霧水已經無法形容晨星現在的心情,操控機甲轉身向後看去,只看到司徒夜雨與曲延向自己跑來。
比賽結束,通訊限制解除。晨星在通訊頻道中不解的問道:“司徒夜闌,你怎麼被淘汰的?難道對方有陷阱?不對呀,他們沒有一人出過防禦工事,怎麼佈置的陷阱?”
頻道之中一片靜默,司徒夜闌沒有回答晨星。過了許久,司徒夜雨那充滿了歉意的聲音傳來:“晨,晨星,我替我哥哥道歉。這傢伙乾的蠢事,傳出去我可是沒臉見人了!”
晨星依舊沒有想明白司徒夜闌被淘汰的原因,繼續問道:“司徒夜闌,你別裝死,跟我說說是什麼原因,如果因為戰術問題,我們一定要商量解決。”
司徒夜闌終於還是出了聲,卻聲如蚊蠅。
“你,你們兩個人距離太近,我瞄準的太專注。”
晨星有些生氣,聲音不自覺的大了幾分說道:“大點聲!我聽不清你說什麼!”
司徒夜雨一看晨星生氣,連忙駕駛著機甲跑過來,就像平常安慰人一樣,控制機甲輕撫著晨星機甲的後背說道:“別生氣,別生氣,我說,我哥他搶人頭被電磁風暴掛到屁股了!”
哭笑不得,晨星聽到了真正的原因之後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張了幾次嘴,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解說席上,尼莫問唐尼:“喂,唐尼先生,你還記得比賽之前你說過的話嗎?”
唐尼是一個認賭服輸的人,對於尼莫的問題作出了勇敢的回答:“我唐尼說坐到,下一場由我解說的比賽在兩個小時之後,我去準備一下,下一場我倒立解說!”
已經從激烈的比賽之中走出的觀眾此刻的注意力又轉回到了唐尼身上,聽到唐尼的話連忙開始練習主辦方詢問那一場由唐尼解說的比賽是否還有餘票,這樣快樂的活動怎能不參加?
晨星等人被通知離場之後,便駕駛著機甲回到了準備區,在這裡,晨星小隊見到了這場的對手。互相寒暄幾句,握手以示友好之後剛要離開,對方的其中一名隊員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好奇心,向晨星問道:“晨星同學,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你一下,請原諒我的冒昧,但是如果我不問出來,我今天夜裡肯定會失眠。”
晨星以為對方要請教戰場的戰術,便直接回答道:“請問,知無不言。”
“那個,那個我就想知道,你們隊伍的那位是因為什麼原因被淘汰的?難道是我不小心扣動扳機的流彈擊殺了他?”
場面瞬間變得無法控制,晨星的隊伍笑成了一團,陳超更是誇張的倒在地上打起滾來,毫無形象可言。然後晨星這邊的舉動卻讓對方誤以為是在嘲笑自己,直接非常不悅的表示了不滿。
晨星幾乎了用盡了力氣才控制住了自己的笑意,趕忙向對方道歉,並招呼對方几人圍城一圈,輕聲的說出了原因。
這隻來自聯盟的隊伍,隊員還算是很有自制力,但聽到晨星的話後依舊是有幾人沒有忍住笑出聲來,對方的教練顯然也聽到了原因,但礙於身份不能做出出格的舉動。晨星看著對方教練憋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走到他身邊說道:“教練先生,別難為自己了,想笑就笑吧。”
忍耐瞬間被瓦解,這名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的教練連忙轉過去,抖動的肩膀讓所有人都在猜測這名中年人此刻的表情。
場上只有一個人沒有笑,那便是當事人司徒夜闌,此刻他正躲在司徒夜雨的身後,手捂著臉不斷的重複著“再也不K頭了”。
晨星走到司徒夜闌身邊,笑歸笑,但司徒夜闌的那一槍確實驚豔到了晨星,回想起來,距離不足一米的晨星與射擊目標,六百米開外的射擊距離,司徒夜闌竟然能準確的命中目標的頭部,這讓晨星對這名隊友又有了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