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姑頓時眉開眼笑,轉身化為一縷白煙沒入於淼的墓碑中。
她上來的這幾天,白天都是在墓碑中休息,天黑後才做法召喚徐昊陽。
等徐昊陽到了墳地附近,她就附身。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徐昊陽穿過農田時,身子突然劇烈一顫……那是被上身的表現。
唐宇來到墳地後開啟無妄之眼,也沒在徐昊陽的身上看到她,和她是登名在冊的陰差有些關係,但更多的原因是,她上來拉殤嫁是見不得光的事情,判官怕她被修道之人,當成作惡的山野精怪打殺了,就強行洗去她一身陰氣,避免橫生枝節。
現在,唐宇能看到她,是因為她脫離了徐昊陽的肉身。
“醒醒,醒醒……”
徐嘉晨上前叫醒徐昊陽。
唐宇則是收拾一下地上的零食包裝。
愛護環境,人人有責。
徐昊陽醒來後四處看看,臉色很是難看的說道:“我……我怎麼又來這裡了……真特麼晦氣……回家,快點回家……”
唐宇看他一眼,沒有理會,轉身向停在農田旁的車子走去。
坐上駕駛位,他點上根菸,等徐昊陽和徐嘉晨也都上車,他就發動車子往回走,從後視鏡上看了眼徐昊陽,“當初得知於淼身患絕症,你跑哪去了?”
徐昊陽身子一顫,卻是嘴硬道:“什麼於淼,我不認識。”
唐宇冷笑道:“現在說不說不重要,反正你早晚會說。”
“別煩我,我睡會覺。”徐昊陽怒瞪唐宇一眼,而後在後座上躺下。
副駕上的徐嘉晨回頭看了眼徐昊陽,臉上浮現幾分思索之色。
回到徐家,徐昊陽就上樓回房間了,沒有理會詢問他要不要吃早飯的徐啟光。
徐啟光嘆口氣,為這個兒子操碎了心。
唐宇讓徐嘉晨和徐啟光說說昨晚的情況,他則是拿著錢夾子去了衛生間。
簡單洗漱後從衛生間出來,徐嘉晨就對他打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放心,她只說了一些該說的事情,有關胡三姑的事情隻字未提。
唐宇點了點頭,沒有告辭離去,而是在徐啟光的招呼下上桌吃早飯。
喝了兩碗白粥後,他抬頭看向徐啟光,“徐老,您應該知道於淼是誰吧。”
“找到昊陽的時候,我才知道於淼。”徐啟光放下碗筷,不解的看著唐宇,“唐先生,您要問的是,這件事之前我認不認識於淼吧。不認識,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見徐啟光不像是說謊,唐宇就問出另一個問題,“於淼是四年多前病逝,在她病逝的那段時間,徐昊陽去了哪裡,在做什麼?”
“四年多前?”徐啟光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扭頭看向徐嘉晨,“昊陽出車禍住院,就是四年多前的事情吧?”
徐嘉晨搖頭道:“那幾年我還在國外,對他的事情不瞭解。
就算她沒有出國,平時在家也是早出晚歸,很少能和作息顛倒的徐昊陽碰面,更是對徐昊陽和何美娜的事情不關心,問她真是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