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命魂的意識短路，那他就白冒著惹怒陰差的風險招魂了。
萬幸的是，八字鬍的命魂意識很清晰，在身上嗅了幾下就抬起了頭，表情呆滯的說道：“是捕快雨蝶的香水，我查驗時噴了一下，應該是那時沾染到的香氣。”
實錘了！
之前潛入雨蝶住所，動了香水瓶的人，就是這個八字鬍。
可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問題。
“你們怎麼會知道雨蝶的住址？”
唐宇怕一次問的問題過多，把命魂的意識搞短路，只能耐心的一個個詢問。
命魂思索一下後答道：“僱主給的地址。”
唐宇眉頭微微一挑，現在可以確定僱主就是部裡的叛徒。
因為捕快的住址是機密，外人很難查到，可對於隱藏在分部裡的叛徒來說卻不是很難……想順著這個線索挖出叛徒，不用想都知道不可能。
部裡有兩個叛徒，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叛徒甲多次在暗中算計他，可他到目前還無法確定是誰，就足以說明叛徒甲心思縝密，謀而後動，斷然不可能在查雨蝶住址這件事上露出馬腳。
之所以確定是叛徒甲，是因為叛徒甲一直想要他的命。
叛徒乙是被皮三萬收買，也可能是和皮三萬做了交易……協助皮三萬夜襲分部，救關押在地下的人，而皮三萬幫他成為分隊捕頭。
襲擊屠夫、私激和枷鎖的四個黑衣修者，基本可以斷定就是皮三萬的死士，而襲擊他的天音派棄徒玉琵琶，雖然還在昏迷中，可他敢確定不是受皮三萬僱傭。
僱傭殺手刺殺他，更符合叛徒甲的行事風格。
隨後，他問出第二個問題，“僱主讓你們潛入雨蝶的住所找什麼？”
命魂看了看唐宇才答道：“僱主要我確認雨蝶，是不是曲州分部的叛徒。”
“嗯？”唐宇眉頭頓時緊皺。
叛徒甲為什麼要找出叛徒乙？
除掉？
應該不是。
兩個叛徒貌似沒有利益衝突。
找出來後聯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叛徒甲應該不是憑空懷疑雨蝶是叛徒乙……難道雨蝶就是叛徒乙，叛徒甲是要在她的住所找到實錘證據？
想到這裡，唐宇對命魂問出第三個問題，“僱主只讓你們查雨蝶一個人？”
命魂皺眉道：“僱主讓我查雨蝶、司馬負、枷鎖和皮皮狼。”
唐宇聞言，就不由得一笑。
叛徒甲幫他縮小了懷疑範圍。
雨蝶和皮皮狼已經在之前的見面問話中，排除掉叛徒乙的嫌疑。
枷鎖昨晚遇襲，險些丟掉性命，也可以排除掉是叛徒乙的嫌疑。
排除掉三人的嫌疑，就只剩下司馬負了。
至於司馬負是不是叛徒乙，還有待確定。
不過，眼下他要找的是叛徒甲。
之前他去大藥山找三色水中花，捨身做誘餌，才確定叛徒甲就藏在黑金剛、屠夫、私激、雨蝶、司馬負、枷鎖和皮皮狼，這七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