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小囡 (第1/2頁)

十分鐘後,瘋子揹著我走在古色長廊裡,嘴抿緊。原因是我雖然能坐起來了,但要行走,幾乎是腳一點地起半身人就摔下去了,四肢完全脫力狀態中。瘋子提議揹我,給他提了一個唯一的要求:不要說話。所以就有了當下情形。

走得並不遠,只五分鐘左右瘋子就停在了一扇石門前。以從未有過的虔誠態度敲了敲門,門內傳來一聲低詢:“誰?”我聽得一愣,女聲?

門開啟,一道清麗的身影出現在門後,幾乎看到第一眼我的心頭就劃過一個人名:成曉。

果然聽她開口:“倒真給他說中了,進來吧。”聲音正是我在電話裡聽過的那個,柔和裡帶了沉定,而那雙眼看著晶亮無比,卻斂藏了好多難懂的東西。

我知道,這是閱歷之後的沉澱。

瘋子難得顯得有些拘束,揹著我走進石門時眼睛都不敢亂看,乘著成曉背身而走時,他突然壓低聲音說:“小匣子,我跟你說啊,你要見的這個人與我給你講的那高人長得非常像。”

我的心思凝神在這石門背後的空間環境上,並沒把瘋子的話聽進耳內。

是那間內室。

心中已有了肯定答案。儘管之前我因躲在巨型雕塑裡面看外面的視角有限,而之後出來又驚險重重地帶著周景跌進了池中,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沒有人比我更對空間方位敏感了,正前方到底是巨型蝙蝠雕塑,往回退回三米就是池子,左右兩邊各有一根廊柱。

而如今,廊柱還在,雕塑和池子都不見了。

一道沉暗的身影就背站在本該雕塑的位置,成曉走過去柔和提醒:“夏竹來了。”男人默了數秒,開口:“小小,讓我和她單獨待一會。”

成曉聳聳肩,迴轉身就朝著我們走來,近前時頓住,“瘋子,你也把夏竹放下了跟我出來吧。”瘋子愕然:“啊?這個......”

我低道:“瘋子,放我下來吧。”輕輕一掙,從他背上滑落,腳點地的霎那成曉一個箭步上來扶住了我的胳膊,穩住了我綿軟的身形,朝她感激而笑:“謝謝。”

“跟我客氣什麼?”她衝我眨了眨眼,壓低聲悄語:“他很悶,不好說話,有事吼一聲,我就在門外,隨叫隨到。”態度是俏皮的,眼神是善意的,我淺笑著點頭。

還站不住,成曉扶著我坐在唯一一張椅子裡,等她也出去後,一室寂靜。我等了片刻,見對方始終都沒有轉身要開口的意思,只能清了清嗓子道:“在醒來之前我做了個夢,令我很是困惑,可否為我一解?”

“說說看。”男人婉轉回身,沉定內斂地看過來。

我目光一頓,聲音、容貌、與人,全都對上了,神秘人真的是盛世堯。

我說:“本來以為是噩夢,夢中有個怪物,猙獰無比像要來咬我,可到了跟前它自稱它是命運,被人打散了形遁入那冥域空間。然後又說是我召喚他去的,我本覺困惑,最後它說我的體內原來有一個人的血,這個人名字叫,”我頓了頓,輕揚語聲:“盛世堯。”

想過用很多種方法婉轉地來試探,但最終我選擇坦然直言。目光沒有離開過那張臉、那雙眼,哪怕是極細微的表情都沒放過,然而,這個人除了內斂沉定,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外露。無動於衷?我在心中否定。

他的反應也出人意料,淡淡地回問我:“你怎麼看?”

我沉吟了下,淺聲而道:“第一感覺,這個夢很荒謬,是無稽之談。命運是人們常掛在嘴邊實則是推卸責任的一種方式,它是虛幻不存在的,何來所謂打散了形體遁入冥域空間一說。而後面更加離譜,我與你素未謀面,連萍水相逢都算不上,怎可能身體裡會有你的血?”

留意到他的眉毛極細微地上掀了一下,這是正面相對以來第一次看到他可以算是有反應。而他並沒開口,知道我還有下文:“但之後我沉定了心去思考,夢的解釋有很多種,但始終離不開對訊息的攝入形成腦神經反射這一理論。就是說無論是噩夢還是美夢,它們的構成首先是人接觸到這一類的資訊,然後再在夢境中呈現。所以,命運或許可能存在人腦意識層中,有意無意間把它想成了真實存在也不為過,可是你呢?在此之前,我甚至沒辦法將你的聲音與容貌,以及你的身份相連在一起,這要如何衍生出這個夢境來?就好比憑空捏造也需要有一定依據,而我,缺這依據。”

盛世堯抿了抿唇角,低沉聲傳來:“你陳述了這麼多,無非就是論證我們並不相識。”

聞言我淺笑了下,確實如此,這是最大的疑點。再次開口時連我自己都訝異居然對他完全不設防:“我會畫影。畫影是透過對外界環境與細節的感知,形成一種對腦神經的反射弧,抵達腦層成為影像。在那些反證之後,我以為那不是夢,而是一次特殊的畫影。它在告訴我一些事,一些其實存在,隱露細節而沒被發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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