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局中局 (第1/2頁)

我一把揪住她的胳膊,急切地表達:“不,他沒死,剛才我感覺到他的脈搏還有跳動,你們快救他!”曲心畫驚愕地看著我,我怒吼:“救他啊,不管因為什麼,還有比他的命更重要嗎?”落景寒一咬牙,俯身就來抱高城,下了決心地咬牙切齒:“我帶城哥出去,有什麼事我來擔。”曲心畫怔怔而喚:“寒......”

落景寒將高城拖到背上後回頭:“曲,我的命是城哥救的。”

曲心畫瞳孔收縮,起身時拖拽了起我,“你也一起出去。”落景寒瞥了眼我,背轉身大步而走。牆上移開了一道門,門外是長長的向上階梯,在邁出門的一瞬我回頭瞥了眼暗室。

從之前落景寒送食時看到的方寸空間,我判斷這個密室的上方或許是針灸館的庭院之類的。可當沿著階梯到頭,卻發現上面空曠一片,哪裡有針灸館,哪裡還有街道?

不用我搜找,曲心畫狠拽著我胳膊往東面而走,落景寒揹著高城已經在小跑。前方几十米外,有一棟獨立的房舍,應當他們之前就在那裡面的。我無暇去細看周遭環境,緊緊凝著高城頹然不動的背影,直到在房舍內的一道門外停住。

落景寒對著緊閉的門板開口:“救一下城哥吧。”我吃驚地看著他,居然從那語氣裡聽到了恭敬與卑微。可等了片刻,門板後始終靜默無聲,落景寒急了鬆開扶著高城腿的一手去拍門,“他要死了,請你念在......念在曾經的情誼救他。”

曲心畫也送了拽緊我胳膊的手,走上前,語聲哀柔:“我剛才檢查過了,城哥真的不行了,呼吸、心跳以及脈搏都停止了跳動,身體也是僵硬的。”

一道怪異的音撞進耳膜:“進來吧。”

門背後“喀”的一聲,落景寒立即推門而入,但就在曲心畫也要邁入時,那怪異的音又傳來:“曲就呆在外面吧,我不想見她。”

顯然這個“她”是指我,可我不能讓高城離開視線,想強行進入,卻在邁出一步時就被曲心畫用一根銀針抵住喉。她的眼神並不如想象中的那般憎恨,就是平靜地看著我,可我在那平靜中看到一絲悲意,只是抵在我喉間的銀針,不懷疑她下一秒會遞送進我血管裡。

低眸凝了眼針尖的黑色,染了特殊化學藥劑。

很快室內又傳來那刺耳怪異的聲音:“寒,你也出去吧。”

聽到落景寒憂慮地問:“還有救嗎?”但得到的回應只有兩字:“出去。”落景寒沉默,隨之腳步聲移向門口處,我默默數著那步子,一、二、三......數到七時,已是一板之隔。

沉頓聲起,我動了。反手擒拿捏住曲心畫的手腕,頭往一側偏轉避開銀針刺。人在做閃避回擊等動作時,通常是先肉眼觀察,再腦部對觀察結果做出判斷,最後肢體根據思維作出相應的活動。我則打亂規則,根本想也沒想一矮身就往曲心畫腰部撞去,她淬不及防我的突然一擊,被我狠撞在門上。

那門本身就沒關牢,所以兩人的身體骨碌而倒在地上,抬眼即見落景寒吃驚的眼神。但他在定定抬頭凝向我們後方後,吃驚變成了震驚,嘴裡呢喃:“城哥......”

我一個翻滾到旁,從地上爬起,扭頭就見本來已經沒了呼吸的人,與一罩了黑色斗篷的人在激鬥。一招一式間帶了凌厲的煞氣,身形掠閃極快,只聽骨骼脆響,黑斗篷就被踢翻了出去,下一刻手腕被踩住,痛苦的嘶鳴傳出。

曲心畫急著要衝過去,被落景寒伸手攬住了腰,緊緊壓在懷中。曲心畫怒喊:“你放開我,他會殺了她的。”落景寒沉臉不語,緊抱住曲心畫靠在了牆上,神色中有種解脫。

黑斗篷的臉上戴了一副白色面具,遮去了本來面目,怪異的聲音從喉嚨裡憋出來:“就因為她來了,所以你終於還是出招了嗎?”

我心頭一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張酷冷的臉。

沒錯,這是一個局。這世上任何人都可能變成痴兒,唯獨他楚高城不可能!這是我始終堅定的一個信念。所以即使所有的跡象都如落景寒所言,我也不相信他會失去心智。左掌深入骨的牙印,就是最好的見證。

一個瘋狂了沒了人性的人,不會在緊咬住我掌時還帶了剋制的力度,他只會像獸一般狠狠將皮帶肉都撕下來。那一刻我明白,他是在用痛告訴我事實。

事實就是他們這個d組變了樣,從落景寒到曲心畫,到成了階下囚的他。

而言語、行為都在多雙眼睛的監視下,他不可能再給我更多的提醒。於是我只做我該有的反應,只有最真實的情緒才是最完美的演出,所以沒去壓抑心底那些念。

受傷、防備、心疼,淡淡的怨,解不開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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