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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的劇場
黑夜,j先生沉閉著眼不想醒來,因為懼怕黑暗。可似乎就像個輪迴一般,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在同一個噩夢中驚醒......
他想伸手去摸床頭燈,這時候只有光亮能治癒黑暗。可是發覺身體不能動彈!
猛然間,他想起今晚自己根本還沒就寢,下班回到家中,一個人煮了碗麵囫圇吞下,就下樓散步。這是他每天的生活習慣,因為樓底下有個夜公園,裡面散步的人很多,他能感受到人群的氣息,這使他不覺得當阿洲不在時,一個人獨處太難熬。
差不多散步到十點左右,他開始往家走,路經一處路燈損壞處,光線昏暗。
後來......
從後驟然而撲的勁力,口鼻間被刺激性氣味彌蓋......
終於意識徹底清醒過來了,發現自己雙手被反綁在後一根柱子上,雙腳也被綁縛,空間內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無法分辨身處何環境。掙扎幾次後就知道是徒勞,綁繩十分牢固。
下一瞬他就完全靜止下來,因為聽到旁邊不遠處似有聲音,側耳聽了聽,不止一處,好似從四周各有動靜傳來。
等到終於都平靜下來時,大夥已經有了共識:他們被綁架了!而j先生還似乎聽到了熟悉的嗓音,但他不敢出聲想詢問。這時有個女人聲音在哭:“怎麼辦啊?我家裡條件一般,要是籌不出綁匪需要的金額,會不會被撕票?”
她所哭訴的正是在場每個人的心聲,他們即使有份好的工作,也都只是普通人,家境即使小康,與電視或新聞裡播報的綁匪動輒開價幾十上百萬出入很大。他們都感到了絕望。
突然頭頂傳來一聲刺耳的異響,大家本能地抬頭去看。依稀有一絲暗紅色光亮,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黑影正矗立在那。眼見那紅色光影忽明忽暗,有人壯了膽子問:“你......是誰?”
一聲極其刺耳的笑聲從上而下傳來,緊隨著就聽對方開口:“先不要管我是誰?你們各自自我介紹下姓名年齡吧。”聲音不止尖銳,而且難聽,有點見識的人知道這個綁匪應該是用了變聲器,怕人質聽出原聲在事後報警追查。
當然,要有這個“事後”才行。
沒有人作聲,黑影又開口了:“女士優先。”
當j先生聽到女子報出姓名年齡後,他的眼睛突的瞪大了。同樣的事也發生在其餘人身上,等j先生報完自己的,頓時氛圍陷入死寂,阿洲果然也在。
綁匪語氣很輕鬆地問:“是不是發現都是老朋友?”他頓了頓,“好了,現在進入正題,我問你們答,誰搶答超過五次以上的,我會放他(她)走。一共六個問題,也就是說你們中只有一個人有機會,希望你們把握好。”
可是在之後接連三個問題提問出來,竟然沒有一個人回答,氣氛比之前還要凝烈,甚至每個人都感覺到了窒息與煙火的味道。
綁匪又是一聲笑,“怎麼?都選擇失憶不答嗎?那行,咱們直接點,我數到三,沒人答就......”他有意縮了後半句話,開始平穩數數:“一......二......三。”
啪!一聲脆響,鼓動每個人的耳膜,然後緊隨的是沉悶的痛呼!
j先生只看到黑暗中似有身影在地上蠕動,很快鼻間聞到了血腥味,心中劇駭,綁匪有......槍?!冷漠刺耳的聲音再起:“這是第一次忠告,再來!一、二、三......”
又是一聲痛苦呻吟,每個人都看到了生命在流失。除去驚恐,被死亡氣息層層環抱。
終於有人開口了:“我認識她。”
“veryod!”
有一就有二,在第一個人講完後,j先生也不得不開口陳述那段侵擾他半年的噩夢,等他講完後,情緒依舊難以平靜。
然後,他聽到綁匪把矛頭指向了最後一人:“你呢?沒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j先生的注意力也同時轉移到了那人身上,儘管剛才黑暗裡聽到各人自報了姓名,但剛才綁匪一怒之下射殺了兩人,加上人數多,所以他並不知在被質問的這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