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暈她,只會令她整個人抽搐不已。只能用鎮定劑。”方明宇說了句,之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他一個快六十歲的老人,看不得這種畫面,好殘忍,好難過。
出門後,他還是不敢看。聽著她絕望痛苦的尖叫聲,最終他還是忍不住的往裡面看去。
看著紀曉芸不停的掙扎,安子皓他們正準備給她打鎮定劑,一張溫和的老臉露出一種心疼。
他的思考走遠。
三十年前,那個午後,他和她漫步在公園。
她的手捂摸著圓鼓鼓的肚子,一臉幸福的笑容。之後,她伸手給他擦汗,如涓涓細水的柔音在他的耳邊徘徊,“天宇,你說我們的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女孩都好。”
“對,只要是我們的寶寶,什麼都好。”靠在他的懷裡,一臉的幸福。
他原本以為一輩就這樣過著幸福的生活,但卻沒有想到,他們的好日子沒過久就被打破。
有一次,因為有重要的實驗,他在實驗室裡呆了一個多的星期,當他回到家的時候,老婆不見了,只留下一封信,以及一根手指頭。
信中的內容是說,你的女人用一根手指頭換你平安。
他用了二十幾年的時間去查他們訊息,結果都是失敗而歸。
現如今,在看到這個女孩子之後,她的長像與她幾乎是一模一樣,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是……
想到這裡,他離開原地,往實驗室走去。
聽了方明宇的話,安子皓給紀曉芸用了鎮定劑量。原本處於發瘋狀態的她,打了鎮定劑之後,她這才安靜了下來。
這次,她並沒有睡著,而是氣若游絲的躺著,髮絲已經被汗水浸溼,整個人沒有力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表情很痛苦。
風離痕身為她的丈夫,看到她受這種苦,他的心痛到窒息,“為什麼?為什麼啊?”
他大吼出聲,聲音已經撕啞得厲害,心裡痛就像是要將他的靈魂抽離出身體一樣。
那種感覺,就好像此刻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的掐住他的脖子,讓她的呼吸變得困難。
“離痕,你別這樣,一切都會好起來。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就換血,拖延時間。”安子皓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輕拍著他的肩膀,“無論如何,我相信教授不會讓她有事。”
說到這裡,風離痕才想到什麼似的,他的眸光帶著一縷奇怪的光,“子皓,你沒有發現這個方教授看紀曉芸的眼神有些奇怪?”
“嗯,我也感覺到了。”安子皓點頭,“不過,看得出來,他看小嫂子的眼神是那麼的溫柔。”
“他該不會對小嫂子有想法吧?”南黎辰突然間來了這麼句。
風離痕一聽,鋒利如尖刀的眸子掃向他,“再胡說,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他的女人,絕不允許任何人窺視。
“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有必要這麼嚴肅?”
南黎辰隨口一說,居然惹到風離痕,小心臟砰砰直跳。
“這種玩笑別開。”安子皓白他一眼,“現在最主要的是,把小嫂子身體裡的毒清除。”
“子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