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他是不是傻了?他家在十八層,他往屋裡跑有什麼用?難不成要從窗戶跳出去不成?
但我又有另一個猜測,朱晨不會是去找工具了吧?比如無人機這類的。我擔心真要這樣的話,一會滿屋子無人機亂飛,也夠我和寅寅受得了。
我舉著槍,幾個健步竄過去。我發現朱晨跑的不快,我又用槍托對著他背後狠狠來了一下子。
朱晨扛不住,一個踉蹌撲到在地。他還連連慘叫著。
我沒太理會,又一把將他拎起來,正巧旁邊有個桌子,我把他正面朝下的按到桌子上了。
朱晨大喊,問他犯了什麼罪?我們要抓他?
我哼一聲,心說還狡辯呢,我不跟他多說,而且怕他出什麼么蛾子,我又用槍托對他後腦勺來了一下。
朱晨徹底翻白眼的暈過去。這期間寅寅在整個屋裡走了走,這裡除了廳以外,還有一個臥室。
要我說,這臥室跟豬窩沒啥區別,有一個電腦桌,上面放滿了吃完的泡麵盒,甚至桌子上還有已經幹了的一根根的泡麵和調料。
至於臥室的床,更讓人沒法看,床單都黑了,整個臥室裡也飄著一股怪味。
寅寅對電腦興趣很大,而且此刻電腦還開著。
寅寅湊過去擺弄幾下,只是電腦需要密碼,寅寅破解不了,但她也挺狠,直接把機箱卸下來了。
我扛著朱晨,寅寅抱著機箱,我倆下樓回警局。
警局的技術員還沒走,回去後,寅寅就帶著機箱去了電腦室,而我把朱晨帶到了審訊室。
我用手銬子把朱晨拷在椅子上,又倒了慢慢一杯水,對著他臉潑上去。
朱晨一激靈,醒了。
我托起他的下巴,讓他老實招了,別做無謂的抵抗。
但朱晨拿出一副老油條的樣子,回答說,“我又不是重犯,你敢用刑?我告你去!”
我快被氣笑了,心說你不是重犯的話,這世上就沒重犯了。
我一時間想起了好幾種嚴刑逼供的法子,我正合計用哪個呢,寅寅走了進來。
她對我擺擺手,示意有話跟我說。
我臨時撇下朱晨,跟寅寅一起去了電腦室。
朱晨的主機密碼被破解了,技術警員正翻看著硬碟資料。有一個盤裡放的全是那種小電影,我心說朱晨挺有這方面情趣的嘛,而且看標題,有幾個電影就是關於怎麼虐人的。
技術警員又換了別的硬碟看著,裡面是各種小遊戲和程式。
技術警員懂程度,檢視一會兒後,指著一個程式說,“這就該是無人機的殺人程式。”
我覺得憑現在掌握的證據,朱晨是賴不掉了。
我讓技術警員截幾個圖並列印出來。我拿著資料跟寅寅一起,再次回到審訊室。
我把截圖平鋪在朱晨眼前的桌子上,問他,“看到這些,你還不說麼?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還捏了捏拳頭,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
朱晨沒我想象的那麼慌亂,他盯著這些截圖反倒有理了,說他找不到物件,看看小電影敗敗火又怎麼了?有規定說看小電影違法麼?另外那個程式是別人花錢讓他設計的,他難道不能憑本事掙錢麼?
寅寅是旁觀者清,先一步敏感起來。
看我這就要對朱晨拳打腳踢的,她攔住我,又把我拽出審訊室了。
寅寅問我,“拋開這些證據,你覺得朱晨像兇手麼?”
我好好想了想,覺得朱晨這性子和體格,當兇手有點費勁,估計真跟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打起來,很可能反被女孩子削一頓。
就這樣他還怎麼作案?
正當我和寅寅商量下一步咋辦呢,我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我詫異了,竟是那個死去女線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