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裡還不住往外流帶血的哈喇子,最大一條哈喇子就掛在嘴邊,一上一下的直彈,看似隨時要掉下來。
鐵驢有些急了,沒敢湊過去,又問我,“這娘們要扛不住了,有啥好藥?再給她打一針。”
我也覺得九娘馬上要掛了,但強心劑和腎上腺素都打過了,我真沒啥辦法了。
我對鐵驢搖搖頭。九娘還很配合,突然身子一軟,這代表什麼,不言而喻。鐵驢這下忍不住湊近一些,用槍口捅了捅九娘,喂喂的試探幾聲。
九娘沒回答,我們身後卻有個很悶的聲音響了起來,“聖…子?好…東…西。”
我一瞬間都嚇毛了,因為我很清楚,周圍除了我倆和九娘,沒別人了。我趕緊扭頭看。
我們身後就只有那個破破爛爛的大棺材,我心裡直嘀咕,那聲音難不成是從棺材裡發出來的?
我不敢肯定,但也跟鐵驢一起,捨棄九娘,慢慢向大棺材靠了過去。
我還琢磨一會咋辦呢,要不要和鐵驢合力,把棺材板開啟,看看到底是詐屍了,還是另有隱情。
但沒等我這念頭實現,棺材板竟然動了,而且速度很快,嗖的一下被推出來一截,隨後有個屍體從棺材裡坐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叫他屍體恰不恰當,反正他很瘦,跟活屍大盜的樣子差不多,皮包骨頭,但他穿著一身銅盔甲。
這盔甲也因為久不維護,上面生滿了銅綠。活屍還把眼睛睜開了,毫無生機的冷冷看著我們。
我相信這一刻,鐵驢心裡也毛楞了,他把槍舉著,喊了句別動。
活屍根本不給鐵驢面子,又伸手扶著棺材壁,想就此坐起來。鐵驢也是個老辣的主兒,知道控制不住活屍,索性當機立斷的扣動扳機。
一發子彈打在活屍眉心之間,直射入他腦袋裡。活屍也被子彈作用力打的往後仰了一下頭。
但這就只是一個過程而已,根本沒讓活屍就此斃命。他又把頭仰回來,不舒服的晃了晃腦袋。
我知道我們遇到硬茬子了,而且他腦部構造一定不一般,沒法按常理分析。
我倆的彈藥不多了,我卻還讓鐵驢開槍,爭取把這活屍打死。
鐵驢想的比我多,稍微猶豫一下。活屍得到緩歇的時間,他咧大嘴,怪叫了幾嗓子。
這聲調穿透力很強,我聽得很難受,很刺耳。
他根本不顧及我倆什麼感受,又身子一軟,坐回到棺材裡去了。
我猜剛才棺材蓋之所以能開啟,就是被他推得,沒想到他力氣倒是不小,另外他這次坐回去後,又把棺材蓋拽了回去。
砰的一聲響,大棺材完全閉合了。鐵驢氣的哼一聲,這麼一來,他想開槍也沒法下手了。
我本來還有一個疑問,不知道這活屍為何這麼怪,他想出來,難道被子彈嚇得,又躲回棺材裡去了?但他這麼躲著,也逃不掉,何時是個頭?
而這疑問很快得到了解答,分佈在我們周圍的那些小棺材,陸續有動作了。
它們要麼劇烈的晃動著,要麼棺材蓋被推開了。我跟鐵驢一下臉色全變了,只是我表情很嚴肅,鐵驢臉上還掛著不合時宜的傻笑。
這少說有一百多具棺材,要是這麼多活屍全爬出來,別說圍攻我們了,一屍吐一口腥血,都夠我倆受的。
我們也不敢妄自託大,也不可能用這點可憐巴巴的彈藥把他們全突突了。
鐵驢收好槍,跟我說快跑。
我倆也不知道哪個方向好一些,反正就是瞎選個地方,悶頭跑起來。
我還抱著一絲慶幸,覺得這些活屍從棺材裡爬出來,得有一段時間,我們逃還來得及,但很快,我們麻煩來了。
我初十之後回瀋陽,以後要在瀋陽定居一段時間了。
這幾天還在父母家
初十之後提速,初步算了一下,加更欠了五十更……
到時一天兩更、三更這麼交替的補。
哎,在父母家,每天瑣事太多,沒法安心寫,本著寧缺毋濫的原則,我就沒死磕的寫。
大家多理解下,老九給你們作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