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與初這個字相關的詞語,大多數都表示著一份美好的回憶。
比如初戀,初.夜,初中……
也有一些是不好的回憶,比如初次喜當爹。
發生在雷遠山身上的就是一個初次喜當爹的故事。那一年他因為一個女人和家族長輩翻了臉,不但打傷了兩個長輩,還因此破出家門,從福州來到了霧都市。
這時候那個女人對他說,我有了。不是你的。
重點當然不是我有了,而是不是你的。
但是時隔多年再次見面,這個女人需要幫忙的時候,雷遠山毫不遲疑的一口應了下來。
“你說,只要我能辦得到。”
你看,男人就是這麼煞筆。
“外面的警察是抓我的。”錦鯉一句話就把問題說的清楚明白,指著瑟縮在牆角,已經陷入昏迷的靈兒:“這個女孩子值三千萬,事成之後,你我一人一半。”
“那個男人呢?”雷遠山似乎問了一個毫不沾邊的問題。
“這是他欠我們的……一句話,答應還是不答應?”錦鯉道:“如果你拒絕,我現在就離開這裡。”
“外面全是警察。”
“我不怕。”
“但是我害怕……呵呵……”雷遠山笑了,他沒有拒絕,也不想拒絕。
天台之上,微風漸起,吹皺錦鯉的衣角,一切依稀彷彿多年之前——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除了警察之外,還有一個相當厲害的對手在追蹤我,我不敢保證我的隱匿一定成功,他很有可能追到你這裡來。”錦鯉道。“那個男人就栽到了他的手裡。”
“我替你打敗他。這些年我的拳腳功夫一直沒有落下。”雷遠山說道。
錦鯉的目光落在雷遠山小腹上,雷遠山穿著一件緊身練功服,小腹上八塊腹肌依舊那麼健美,對於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來說,雷遠山依舊是相當有魅力。
“我看得出來……你還和當年一樣健壯……”錦鯉的呼吸聲變得粗重起來。
錦鯉比雷遠山小十二歲,也許是經常練功的關係,身材依舊保持得很好。
四目相對,盡是迷離。
……
在冷霜霜的幫助下,王大石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原本通紅一片的臉頰,充血也正在逐漸消退,只是神智還稍稍有些迷亂,時不時的喃喃自語,唸叨兩句靈兒,轉而又唸叨兩句王大水。
“這件事恐怕對王大石先生刺激不小。”石鐘山喟然嘆了一口氣,“割腎黨的案子陷入了僵局,我原來還想著在王大石這裡得到一些突破口。看王大石先生現在的狀態,恐怕很難……”
“王大石先生一直不相信是他的弟弟在針對他。我倒覺得今天的事情或許是一個突破口。”冷霜霜覺得王大水簡直太喪心病狂了,竟然派殺手抓走了靈兒!如果這樣王大石還不覺悟的話,將來肯定會被王大水玩死。
這時候石鐘山接到了一個電話,低聲聊了兩句之後,石鐘山道:“割腎黨的案子有了新的突破!我的手下發現了一條新的線索,我需要馬上去跟進一下。冷醫生,我先告辭,王先生這邊,我會派兩個警員在門口警戒,如果發生什麼情況,請冷醫生隨時給我打電話。”
石鐘山前腳出門,冷霜霜便聽到客廳旁邊的一個房間裡面,傳來痛苦的呻.吟聲。
王大石目光呆滯的瞟了兩眼,旋即又低下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哈哈哈……嗚嗚嗚……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