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晴像是活見鬼一樣指著陸晚星說:“你……你……你的臉……”
陸晚星感覺全身都很癢,她撓了幾下也不能緩解,反倒感覺更加的嚴重了。她感覺情況似乎有些不妙,對著鏡子去看,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回不僅是臉上全是黃斑,就連脖子上,手背上都有黃色的斑塊。她捋起袖子,又扯開脖領,能見到的面板都蓋上了黃斑。
她看著自己變成這樣,心裡懷疑是吃多了藥,但就算吃多了,也沒有出現過瘙癢的症狀。她忍不住撓著胳膊和脖子。越是撓,癢的越發嚴重。她強迫自己不去想身上的瘙癢,可是那中鑽心的癢癢,就像是有人拿狗尾巴草掻著腳心一樣的難以忍受。
她咬著牙嘶嘶的吸著氣,強忍著說道:“四姐你去幫我找一下無殤,他應該有辦法。”
說著手指緊緊的抓著衣袖,她能感覺到指甲刺著掌心絲絲的疼。掌心的疼,讓她身上的瘙癢不那麼明顯。於是她鬆開衣服直接攥緊拳,死命的摳著掌心。
陸晚晴聞言,扭著圓乎乎的身子跑了出去。陸晚星看見她出門拉住一個人便問:“無殤公子在哪?”
陸晚星慘笑一下,在地上轉圈走著。她只有不停的走才能分散注意力,她怕停下來,就會忍不住抓傷自己。
這樣的等待是最受煎熬的,她都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圈,也不確定陸晚晴是剛走,還是已經走了半會兒。但對她來說卻像是過了好長好長的時間,她覺得她已經累的汗流浹背,無殤還沒有回來。
她甚至懷疑要是繼續走下去,她會不會把自己累死。
這時,無殤沒有回來,趙大成卻帶人趕了過來。
趙大成進門便大聲的呵斥,“陸晚星,我看在你是無殤的義妹的份上,一直對你禮遇有加。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種事。”
陸晚星被他呵斥的頓住腳,嘴裡嘶嘶的倒吸著氣,拳頭攥的太緊,已經麻木的感覺不到疼,但渾身的瘙癢還是沒有片刻的緩解。
她咬著牙瞥了一眼趙大成,一句話都不想開口。
趙大成沒看出她有什麼異樣,還是那張醜陋的臉,他又大聲的質問:“你這是什麼態度?真是恃寵而驕,你是不是覺得我要立陸晚茜做夫人,心裡不甘?所以做出這種事?”
陸晚星覺得一盆髒水扣在頭上,忍無可忍的說,“趙大哥,我做什麼了?我一直在這睡覺哪也沒去,我能做什麼?”
她這一開口,就好像把剛才鼓足對抗瘙癢的氣洩了出去。渾身更是難受,她不敢撓,攤開手掌使勁兒的搓著。
又掃了一圈跟著趙大成來的人,緊挨著他的就是平日伺候陸晚茜的秋菊。
剛好趙大成對秋菊說道:“你說,今天都發生什麼事了?”
秋菊戰戰兢兢的看了陸晚星一眼說:“我只聽說,陸姑娘和她那幾個姐姐素來不睦,非常害怕晚茜小姐受到寨主的寵幸。今天陸姑娘生病,晚茜小姐忙前忙後的伺候,又幫她換了房間,方便照顧……”
“我問你,怎麼會出事的?”趙大成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在秋菊的臉上,秋菊的臉當時就蒼腫起來。
她捂著臉,一滴眼淚都沒敢掉,接著說道:“晚茜小姐要親自照顧陸姑娘。哪知道後來就出事了……”
陸晚星雖然癢的難耐,但是頭腦還是清醒的,聽著秋菊的話,似乎明白,就像陸晚晴剛才的疑問一樣,本來她是在客房,怎麼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