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到水渠邊割些茭白,但看見這邊有人居住,便要打聲招呼,不然被誣陷偷菜那就是冤枉了。
於是陸晚星在草房外邊等了一會兒,清風徐徐,能聞到青草和野花的清香。卻不見這裡的主人。
她又往草房跟前靠近,加大了音量打聲招呼,“嗨!有人嗎?”
“有人在家嗎?”
回答她的只有輕輕的風。
她又往近前靠近了一些,草房向南的窗子敞開著,露出一截土陶的花瓶,花瓶裡錯落有致的插著菜田裡的菜花。花色十分的新鮮。
陸晚星見屋子裡沒人,就大膽的透過窗戶打量一番。木桌、木椅、木床!床上的被褥整齊的疊放著。木桌上有一把水壺,一隻茶杯。看來這裡住的是一個人。
再往邊上看,牆邊斜立著一把古琴。除之外別無長物。
看來主人還是一個風雅之士,陸晚星認為這的主人是一個隱世的男子。因為屋子裡過於樸素,甚至連一面鏡子都沒有。
料想能在這牛頭山裡有這麼一個去處,此人在山寨也該是有些名望的人。這個時候不在,或許就是上山參加應酬去了。
這麼想著,陸晚星便不再等,拎著籃子走向水渠。
這個水渠環繞著菜田而建,堤壩用的是平整的大石。楚小二想要喝水,小心翼翼的踩著大石,又怕滑下去,又怕喝不到,看著陸晚星嗚嗚直叫。
陸晚星哪管它,已經被水渠裡的景象吸引了視線。更加的對草房的主人好奇。
水渠的水清澈見底,水面上飄著盤子大的荷葉,水裡自在的遊著紅色的鯉魚。要是再過一兩個月,荷花開放,真是不敢想象這菜田會變成何等美景,簡直就是仙境!
又是古琴,又是荷花,這主人的品味不一般啊!
茭白是水生,長在堤壩邊上,要想割茭白陸晚星也要沿著堤壩的大石頭走下去。
堤壩是斜坡,她側著身子滑下去,一手抓著茭白的葉子,另一隻手拿著彎刀去割,不一會兒就割了一籃子。
她拎著籃子剛上了岸,就聽見身後噗通一聲,她回頭去看。這個楚小二真是慘,全身溼漉漉的在水渠裡撲騰,看見它的這一瞬,陸晚星以為它是失足落水,過一會兒才發現,它是自己跳進去抓魚呢!
可惜它太小,撲騰了好一會兒,一條魚都沒有抓到。
陸晚星叫它上來,它游到堤壩試著爬了好幾次都沒成功,急的在水裡嚎叫起來。
陸晚星是又好氣又好笑,又側著身子走下堤壩,伸手去拉楚小二。手剛搭上楚小二溼漉漉的爪子,身後陡然傳來一聲責問:“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