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星要了兩壇劉猴子喜歡的酒,張媽得知是二當家的用,馬上又給灶膛生火,說是一會炒好了菜送去。
酒罈子也不用她拿,自然有人殷勤的幫忙。她抱著楚小二走了一趟,深切的感受到,這幫人對她的畏懼。她們畏懼也是好事,能讓她在牛頭山省去很多的麻煩。
她抱著楚小二往回走,突然前邊竄過去一隻兔子,楚小二眼尖拼了命的掙脫她,去追兔子。
陸晚星連忙盯著它,快步的追了上去。
楚小二拐來拐去停在了一個柴門外,趴在地上嗚嗚的扒著門縫。
陸晚星走過去把它抱起來,這時王老四追上來問:“姑娘這是幹什麼?”
陸晚星認得他,知道他是陸江本最鐵的一個酒友。便很客氣的說:“剛才看見一隻兔子跑過去了。我這小狗好奇,沒追上。”
“哦!”王老四走到柴門跟前拉了一下門鎖說:“我還以為你是來看陸餘年的。”
陸晚星看看柴門,當時反應過來問:“你是說我們族長關在這裡?”
“嗯!是啊!也難怪你不知道,你這不是才回來麼。”王老四也不見外,一五一十的跟她說:“陸餘年被切了手指之後,整個人就變得神神叨叨,趙大成怕他想不開自盡,就給他綁在柴房裡,吃喝拉撒都在一處。這陸餘年倒是有骨氣,一直絕食到現在。”
他說著,還逗弄著陸晚星懷裡的楚小二,順便誇獎道:“這麼好看的小狗可不多見,有空借我玩玩。”
陸晚星乾笑的說:“好,”
“四哥,要不讓我進去看看他,明天槐樹坡來人,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就得不償失了。”
王老四猶豫一下說,“你說的也有道理,反正那老傢伙被綁著,也沒什麼危險。但是你不能呆的太久。不然我不好交代。”
“我明白,”陸晚星說完,就見王老四拿出一寸多長的銅鑰匙,嘩啦啦的把門上的銅鎖開啟。
推開柴門,一股子臊臭撲面。
王老四在門邊抹了一個火把點上,遞給陸晚星說,“快點出來。我就在門口等你。”
陸晚星接過火把在眼前照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屋子中間的原木上,陸餘年被綁在柱子上,人是坐在地上的。在他身下有一大片溼乎乎的土地。想必那股臊臭就是他的傑作。
陸餘年有氣無力的垂著頭,看見一絲亮光也沒有抬頭,有氣無力的說話,可是語氣還很傲氣,“手指也砍了,錢也給了,你們還想要什麼?”
“是啊!”陸晚星看見他這幅模樣,沒有一點的憐憫和同情,反倒打心底有些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