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馬上跪在地上,憤憤的盯著陸晚星,絲毫不敢狡辯。都知道劉猴子心狠手辣,她知道要是激怒了他,明早只怕都不能活著下山。她嚇的渾身篩糠,抖個不停。
陸晚星見她是真的怕了,她本來也不想與人結怨。這個女人不過是錯把她當成了陪酒的女人,才抱有敵意,現在已經給她嚇破了膽。實在沒必要落井下石。就對著劉猴子說:“二哥息怒,她是給我敬酒,我沒有端住。不關她的事!”
聽見陸晚星的解釋,劉猴子當時露出一個笑臉說:“妹子,這場合不適合你呆,你先回去吧!”
“那也行,我也犯困。二哥你和我哥少喝點。”陸晚星說著在那女人驚詫的目光裡緩緩的站起身。她今天頭一次管劉猴子叫二哥,以前都是叫二當家的。倒不是為了在這女人面前炫耀,只是一說出二當家,便會聯想起陰晴不定的楚昀霆。所以才對劉猴子改了口。
無殤也跟著站起來,對著劉猴子拱手說道:“今天咱們哥倆就喝到這吧!我這衣服也得換換。”
“那行,賢弟辛苦,早點休息。”劉猴子意猶未盡的說,又看看地上的女人道:“看在我妹子的份上,原諒你,滾!”
女人如獲大赦,千恩萬謝的磕了頭。再看陸晚星的眼神,更是多了一份敬畏。心裡罵著自己眼瞎,哪知道這個女人大有來頭。能讓劉猴子叫聲妹子,一定不是簡單角色,還好她沒對她剛才的態度計較,不然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看著陸晚星和無殤退出宴會,馬上小跑著追了上去。
“姑娘,公子……”
陸晚星和無殤定住腳回頭,這女人走到近前,噗通一下又跪在地上說:“多謝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多謝姑娘,公子開恩,小女豌豆給你們磕頭了。”
無殤很優雅的笑了笑說:“姑娘不必介懷,沒事了。”
陸晚星眨眨眼問:“你說你叫什麼?”
“豌豆。”
“哦!”
無殤笑了起來說:“你們還挺有緣,一個是晚星,一個是豌豆。”
把她們的名字放在一起,豌豆誠惶誠恐的說道:“奴家是個下賤人,不敢和小姐的名字相提並論。”
陸晚星可不喜歡這樣的妄自菲薄,淪落風塵不是她的本意,那個女人心甘情願的選擇這樣的職業呢,不都是為生活所迫。她卻這麼輕賤自己。陸晚星伸手扶起她說:“就是一個名字,有什麼不能說的,像他說的,還真是有緣呢!我姓陸,你呢?”
豌豆可沒想到陸晚星對她的態度這樣好,除了她們這群人能這麼親切的和她說話,外邊的女人,見了她們就像是見到了妖怪,恨不得退避三舍。
她很感激的看著陸晚星,有些難過的說:“奴家自小就被賣給媽媽,取了花名豌豆,原本的姓氏早就不記得了。”
陸晚星嘀咕一聲,“還真是一個可憐人。”
豌豆馬上又說:“剛才本來是奴家冒犯了姑娘,多謝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不然只怕是離不開這牛頭山了。”
陸晚星見她說的誠懇,心裡對她也沒有職業的偏見,倒是覺得這是個恩怨分明的爽快人,就笑著說:“都說了你不會察言觀色,想必你媽媽都對你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