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安不知道她在哪弄到的柴刀,但看見她臉色越來越紅,眼神越來越迷離,倒是少了幾分懼意,心中暗喜。這藥性威猛,要是上來藥勁不跟他,保管她七竅流血,痛不欲生。
別看她現在手裡拿著柴刀,一會兒腿都抬不起來,還不是任他擺佈。
“晚星,好妹妹,你把刀放下……”
陸晚星熱的難受,看著王定安越發的順眼,聽他的聲音都像天籟,她知道這些感覺都是藥效,手腕剛有些放鬆,她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疼得自己猛地打了一個激靈,舉著柴刀後退。
那王定安也不是吃糠咽菜的主,逮著空飛起一腳踢在陸晚星的手腕上,她腕上吃痛,柴刀瞬間脫手。疼痛讓她更加清醒一點,王定安把柴刀踢到一邊,罵咧咧的低吼。
“給臉不要臉,敢威脅老子,陸成材可是收了我三十兩雪花銀,今個你要是不從了老子,就把你賣到窯子去……”
陸晚星晃了晃手腕,額頭上有溫熱的血水流進眼眶,她胡亂的摸了一把,那王定安已經欺身到了近前,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往牆板上撞去。
陸晚星抓著他的手,對著他的襠部狠狠的踹出一腳。王定安哪料到這一手,疼的“嗷”的一嗓子,夾緊了雙腿跪在地上。
陸晚星看著他額頭上冒出的豆大的汗珠,對著他“呸!”
“臭流氓……”
“賤人……嘶……”
王定安是真想臭罵她一頓,但是疼得倒吸了冷氣,渾身發抖。
陸晚星把髮絲捋到耳後,回身正要開門。
就聽見門外有人喊道:“晚星……你在哪?”
她記得這就是她那個不成器的堂兄陸成材的聲音,門外不只是他,還有好多人的聲音。
“你說這丫頭怎麼突然就不見了呢?”
“晚星……”
“成全啊!晚星怎麼自己就上山了呢?莫不是你看錯?”
“怎麼會錯,我還問晚星這天都擦黑了上山幹啥,她說突然想吃山梨……”
“這丫頭平時也不見嘴饞,今個倒是反常。”
“說這些幹啥,大傢伙分頭找找。”
“……”
陸晚星聽他們就在門口說話,心想這要是衣衫不整的出去,被他們看見她和王定安在一個屋子,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王定安也聽見外邊的聲音,他倒是想把那些人招呼進來,剛一張嘴,陸晚星冷冷的橫了他一眼,那眼神是又狠又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