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的,到嘴的肥肉都跑了,誰給我嚇跑了我就吃誰。”
葉晨惱怒不已,提起竹竿便往剛才顫動的灌叢走去,準備收拾這個把自己野兔嚇跑的‘傢伙’。
他來到剛才顫動的灌叢後邊,舉起手中的竹竿便對著跟他差不多高灌叢亂打一通,正在氣頭上的他根本不管看沒看見是什麼。
使勁兒的打了幾下後他感覺不對勁,因為他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打在了什麼動物的身上。
“小樣兒,死了吧,看我不燉了你。”
因灌叢太過茂密,他大笑著將手伸進了灌叢中摸索起來。待摸到皮毛後他興奮不已,還以為是什麼大傢伙,幾下便扒拉開了灌叢。
他將灌叢扒開後看到裡面是什麼後表情瞬間便僵住了。整個人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一般。
原本他以為不過是狍子野鹿之類的動物,卻沒成想是他最怕的老虎。他整個人僵在哪裡,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一隻手還捏著老虎額頭上的皮毛。
在他扒開灌叢的那一刻,老虎也盯上了他。原來老虎是抓到了一隻狍子,只不過躲在了灌叢後獨自享用。
葉晨怔怔的看著老虎,下一秒拔腿便跑。老虎也一躍跳出灌叢,在他身後緊追不捨。
聽著身後老虎的咆哮聲,葉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邊跑便吼,期盼著老頭就在附近,最好能聽到他的呼喊聲。
葉晨大傷初愈,本來就不適合做劇烈的運動,沒跑幾十米便感覺渾身痠痛,身上的骨頭就像快要散架似的。
他剛喘兩口氣,身後的猛虎便一躍撲倒了他。本能的反應使葉晨不停的揮擊著雙手擊打老虎的頭部。
打了幾拳後葉晨感覺老虎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慢慢睜開眼睛瞄了一眼。
只見老虎撲倒他後並沒有立刻就撕咬他,而是就那麼按著他。回過神來葉晨甚至覺得老虎都沒用力按,倒像是輕輕的把爪子搭在了他的胸口。
老虎看著葉晨,對著他吼叫兩聲後扭頭便跑開了,搞得葉晨一頭的霧水。被老虎嚇了過後葉晨沒敢再打那些動物的注意,灰溜溜的沿著來路返回了竹屋。
待到老頭再次來到竹屋時,葉晨發現他黑著臉,且在他看自己時總感覺他有一股火沒發洩出來。想到今天自己的所作所為後,葉晨一直埋著頭,對他說的話也是‘嗯’啊‘哦’的應承著,不像之前那樣還敢跟他頂嘴。
“沒想到才十來天,你身子骨就好的差不多了。你還挺能折騰的啊!竟然把老虎都惹毛了!”老頭盯著葉晨道。
“惹什麼老虎?沒有的事,我只是隨便走走而已,再說了,我這個樣子,惹了老虎我還能活著回來?”
葉晨面不改色的扯著野慌,當老頭提起老虎的時候他就知道他逮兔子這事兒已經被他給發現了,可就算是這樣葉晨也不會承認,畢竟老頭沒當面抓住他。
“真的沒有嗎?提醒你一句,今天你遇到的那隻老虎就是你來劍谷時駝你的那隻。而且很不湊巧,這裡的大部分動物我都知道,我與它們朝夕相處了那麼多年他們也已經能聽得懂我的話了,剛剛我也運氣好,恰巧就碰見了剛才那隻老虎。”
“他媽的,成精了嗎?還學會告狀了?”葉晨聞言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怎麼?還不承認你幹什麼了?看樣子你是想讓我把你趕出去了?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敢做不敢認啊?”老者見葉晨不願坦誠,偏頭問道。
葉晨以為老頭不過是炸炸他,所以一開始並不願意承認。但老頭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再不承認就真的有些臉皮厚了。
“誰不敢認了?我就是想換換口味怎麼了?整天喝雞湯,我身上都有一股雞湯味兒了。我又不像你,十天半個月不吃不喝又餓不死。”葉晨懟道。
“呵,你還有理了?我清楚的記得我跟你說過讓你別打穀裡動物的注意吧?你當真以為我是在說笑嗎?這是一輩輩傳下來的規矩,餓死也要遵守!”
“我今天念你是大傷初愈,而且沒有的手放你一馬,日後若再敢犯,我定把你給廢了扔出去。”
老頭黑著臉教訓著葉晨,與平時嬉笑著臉的他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