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者把退路封死,他們又畏懼他的實力,不敢與之硬碰。在他們眼裡,反正左右老者都不會放過他們,不如拉上葉晨這個墊背的。
三人轉頭一齊攻向葉晨,由於少了兩個,葉晨一下子輕鬆了不少。在格擋的同時,也在慢慢出招攻向他們。
幾人出於膽怯,亂了刀勢,葉晨找準了機會,迅速出手打掉了其中一人的刀,一腳將他踹飛。
只剩兩人後葉晨完全放開了,他不再被動抵擋。而是主動出擊,沒過幾招,面前的兩人便被他雙雙打趴。
他一直不曾用劍傷他們,在兩人倒地後,先前那個人又爬了起來,撿起刀與他打了起來。
又一兩招,那人又被擊倒。另外兩人見狀又再次爬起,與他纏鬥在一起。
就這樣,倒下一個後另一個又爬起來,將另一個打倒後先前倒地的又爬起來。來來回回打了一個多時辰。葉晨始終不敢出劍傷他們性命。
三人早已狼狽不堪,被葉晨打的鼻青臉腫的,黑衣被葉晨用劍劃成了條狀,還沾染上了一身的泥土。葉晨也好不到哪裡去,幾人車輪戰讓他幾乎沒有停歇過。此時他也累的不行了。
最後將三人打倒後他們便沒再爬起來,而是倒在地上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見他們沒再衝過來,葉晨也將劍插到了地上,大口的喘息起來。
葉晨沒殺三人,這完全在老者的意料之中。他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他趁葉晨不注意,一閃身來到三人身後,以極快的速度拎起他們朝葉晨丟了過去。
三人被丟起後大吼著,葉晨見狀以為他們又衝了過來,情急之下拔起劍便朝他們一一刺去。
待三人落地後,他們已沒了生機,只剩一縷縷鮮血從他們的胸口流出。
“咣噹……”
葉晨見自己殺了人,一鬆手丟掉了長劍,一臉驚恐的朝後面退去。
“不就是幾個人嗎?死了就死了,你害怕什麼?”老者一閃身來到他的旁邊,倆手搭在他的肩膀道。
“我殺人了,我竟然殺人了……”葉晨滿臉驚恐,緊緊的抓著老者的手遲遲不肯鬆開。
“你殺他們是為了自保,這沒人怪你,你不用內疚。再者,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你。若是今天你放過他們,日後遭殃的就會是全村的人,你此舉保護了全村的人,若他們知道,還會謝謝你。”
“可我畢竟還是殺了人啊!”葉晨大喊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見葉晨這樣,老者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怒道:“他們是你的仇人,你不是要報仇嗎?你連仇人都不敢殺,還練什麼武功?還報什麼仇?這只是幾個探路的,最多一兩天,修羅殿的大隊人馬就會來這,到時你不敢殺人,你怎麼自保?跪著求他們放過你嗎?”
“你要知道,面對仇敵,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實力相近的兩個人生死相搏,誰狠誰就贏。你若繼續這樣畏首畏尾的不敢殺人,一旦打起來第一個死的就是你。你死了誰照顧你母親?誰來抱你的大仇?”
老者大吼著教訓葉晨,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這麼吼他。葉晨被他這一耳光給打懵了,呆呆的站著,不敢有一句言語。
見葉晨稍好了一點,老者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此次修羅殿會有很多人來,其中不乏一些高手,修羅殿殿主林震天知道我在這裡,他也會來。到時候強敵環飼,我根本顧及不到你,你若不敢殺人,怎麼報仇?怎麼逃跑?”
“我……我知道了。”葉晨聞言低著頭道。
“這就對了。老者聞言露出欣慰的笑容。
“這殺人是踏足江湖的一道坎,江湖中血雨腥風,時刻與死神陪伴。若你連人都不敢殺,談何立足江湖?名氣是靠打出來的,一打就免不了有死有傷。除非你一踏足江湖就是絕頂高手,這樣別人才不敢與你動手,但你看你這樣,像是個高手嗎?”
“還有,你身負血海深仇,可以說整個江湖都是你的仇人,若心不狠一點兒。怎麼與他們鬥?怎麼能震懾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