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我是來救人的
玄芳卉的名聲本就臭名昭著。
這種勁爆的豔色新聞到哪裡都是談資,都是引人眼球的頭條,在這裡也不意外。涉及到主人的隱私,即使每個人心裡的八卦之心都蠢蠢欲動,但都沒有當面提起來。
有人即使想說,也會顧及到玄箴的臉面,繞著彎子說。
一個一身正裝、兩鬢斑白的男子就撫掌笑起來,他悠悠道:“玄小姐真是命苦,我若沒記錯的話,她今年才十二歲吧?人死百業消,死了就安安心心的送走,下輩子投胎轉世的都不耽誤,這又是唱的哪出?**姻嗎?也不看看大著人家小姑娘多少歲,一個外姓人妄想著玄氏財團這座金山也要有個度,這樣拿著小姑娘死後的不安寧來作伐,吃相未免太難堪。”
此話一出,大廳裡更安靜了。
高城陽正默默的與程錚拗著勁兒,聽到此話,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減小了彼此制衡的力氣。
“你什麼意思?”玄芳卉厲聲質問道。
玄箴一雙溫和的眸子也瞬間變得銳利。
“正是你心裡的意思,也是大家聽到的意思。”男子不卑不亢,直接反駁回去。
這人不是別人,卻是玄氏財團的第二大股東易向古,與玄箴相交了幾十年的合作伙伴。
易向古六十出頭,神采奕奕,一笑就滿臉的褶,看著也不像會是刻意找茬的人。
要說玄歌的死除了玄府眾人,最關心此事的他必定算的上一個,因為他與玄箴是利益共同體。此時玄箴精神打擊巨大,正是不理智的時候,再被有心之人刻意蠱惑,很難不保證他就玄氏財團的持股上做出些不理智的行為,到時候財團亂起來,大家就都是受害者。
飛建已經疾步走到高城陽與程錚身邊,伸手將兩人分開。
“明白人說明白話,我老向說話就在一個‘理’字,話糙理不糙,玄董事長自然懂得。”易向古也眼眸銳利的看向玄箴,道:“家裡發生了這樣大的變故,玄小姐金釵之年就早早故去實在可惜,但是斯人已逝,入土為安,玄董事長還請節哀順變,不要過度哀愁,反是耗費了自身,我想這也是玄小姐不願意看到的。”易向古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冰棺前,彎腰深深向玄歌的屍身鞠了一躬,順勢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一大束潔白的鈴蘭,“聽說玄小姐生前最愛鈴蘭。”他又道。
易向古說的確實在理,玄箴也不是傻子,只是當局者迷,現在被旁觀的清明人點了一點,他眼中的怒光就消失了一些。
看著玄箴的變化,程錚心中更是怒火深熾,烈焰重重,又是這老傢伙出來攪局。
可是人家有理有據,有節有點,他還真不能就這當場反駁,不然弄巧成拙,反而更壞事。但是知道歸知道,他卻被一腔怒火憋出內傷,對著高城陽就掄起了拳頭。
程錚發力突然,高城陽第一拳就沒避開,第二拳來時他就敏銳的避開了,不過還是被打出了兩鼻管的鮮血。
他生的高壯,從小到大也沒少跟人練拳腳,是以下起手來也乾脆。兩人很快麻花似的扭打到一起,漸漸程錚不敵,被高城陽壓在胯下,那鼻血就一點一滴的落到他的臉上,程錚掙扎不脫,怒道:“你小子哪個部門的?歸誰管?”說完他看著飛建等一眾保鏢,罵道:“你們都是死人呀?還不過來幫忙?”
幾個保鏢應聲加入戰團,一時場面更為混亂。
雙拳難敵四腳,飛建等人的加入很快逆轉了形勢。
高城陽再次被程錚踩在腳下。
他整張臉都貼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程錚闊大的鞋底踩在高城陽另一面的臉上,來回在地面上摩擦,高城陽如一條被剪開了脖子的死雞,四肢和頭頸都被控制了起來。
口袋中的硬幣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開始持續發熱,高城陽盯著大廳裡的那個大鐘,心急如焚,真不能再耽擱了,“放開我!我是來救人的!”他掙脫一下,伺機大喊。
“都安靜,這是鬧得地方嗎?”玄箴道。
“舅舅,這人不是咱們莊園的。”程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