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昏黃的燈光下,一個長髮熱褲的高個美女,溜肩揹著一個小巧的黑色皮包,兩條又直又長的美腿從腰部以下一直伸展到地面,猛一看給人一種腰部以下都是腿的錯覺。
這個從天而降,宛如美少女戰士的熱辣美女是誰?
高城陽三人眼睛都看直了。
“詩詩,你來了。”看到來人,劉鑫元一陣激動,正要迎上去,肚腹又翻江倒海的一陣痛,他忙伸手去屁股後面捂,卻已經來不及,那屎尿竟是有靈魂似的順著他尚未合攏的雙手鑽出來,撲面而來的又是一股通天的惡臭。
高城陽眼睛都看直了,真是奇葩年年有,今日得多見呀!他一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劉鑫元本就喝酒變成豬肝色的面色,登時更加深幾分,在他最在意的人面前出了這樣天大的醜,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咬牙,一字一頓道:“高~城~陽~,老子艹你八輩祖宗。”
一直隱在暗處的老乞丐此時倚著一個電線杆已經快睡著了,他雖然離得很遠,但是似乎是個順風耳,劉鑫元的話一字不漏的落進了他的耳朵裡。他掏了掏耳朵,感覺劉鑫元實在聒噪,他拿起破碗,往虛空中揮了揮,道:“豬頭崽閉嘴。”
忽然一陣風起,刮過劉鑫元,劉鑫元感覺舌尖一麻,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他眼珠轉了又轉,嘴巴一開一合,但是罵了半天竟然無聲。
劉鑫元雙手還背後捂著屁股,一蹦一跳的嘴巴翕合,被毆打的頭臉見風漲的腫脹起來,就是發不出聲音的樣子很是滑稽,活像一隻跳腳的猴子,高城陽看的好笑,忍不住道:“喂!我說姓劉的,你這是屎尿齁著了嗓子眼?失聲了?”
陽哥說話真毒呀!
梁西咂咂嘴,離劉鑫元又遠了一點。
電線杆下的老乞丐翻了個身,迷糊道:“動不動就艹祖宗,俺們好好的招惹了誰?真是可笑,你那狗東西可用嗎?還弄八輩?”說完徹底閉上了眼,呼呼大睡。
林詩詩是被劉鑫元的電話招來的,說喝多了,讓自己來替他開車。本來她已經睡下,但是想著未婚夫喝多了酒,這麼晚了還在外面逗留,她實在有些不放心,就又收拾了過來。
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這樣一出好戲。
向來在她面前儒雅有度、文質彬彬的劉鑫元竟然還有這麼噁心的一面。本來人吃五穀雜糧,屎尿便溺也都尋常,但是這樣毫無顧忌,沒有羞恥,在那麼多人前這樣出醜賣乖實在是太丟人了,她感覺自己的世界觀人生觀徹底的坍塌了。
她從沒有見過這樣噁心的令人髮指的場景,即使她們還隔著一條寬寬的馬路,她也聞到了那股令人作嘔的屎臭味。她止不住的後退兩步,一時又想到兩人已經訂了婚,很快就要結婚,然後睡到一張床上,相擁而眠,她瑩白的小臉就泛起灰白。她止不住的又後退兩步,然後“嘔的”一聲,毫無防備的就吐了出來。
高城陽定定的看著林詩詩,眼睛似乎都長到了她身上。
所謂燈下看美人,這話著實不假。
女子發如錦,肌如玉,輕描娥眉,淡點唇,如出水芙蓉一般的清純可人,偏偏她又一身熱辣大膽的衣著,這種獨特碰撞的美感,瞬間就把林詩詩變成了一隻時而乖巧,時而野性的貓,實在讓人沉迷。
即使現在馬路對面的女孩子一直用一雙雪白的手虛捂著嘴巴,連連嘔吐,也別有一番楚楚風姿。在路燈瑩黃的光暈下,她那纖細的身影越發顯得婉約柔豔。
一時高城陽及梁家兄弟都看的痴了。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這劉鑫元才是不折不扣的癩蛤蟆,竟然尋得了這樣一塊肥美柔嫩的天鵝肉,實在羨煞旁人。
林詩詩嘔過一回,劉鑫元反應過來,忙又向她跑去。
“詩詩,你來了,你等我一下,我現如今有些不方便,等我收拾好…”他邊跑便喊。
林詩詩嚇得臉都變形了,輕柔的聲音因為突然的驚嚇瞬時又多了幾分嬌蠻的兇悍,她道:“你…你你你不要過來,站住!再過來我就喊人了。”
看著劉鑫元一副屎殼郎滾糞球的樣子往馬路對面跑,高城陽突然有些後悔把他拖出來打了,若是這些東西都遺留在他那輛全皮包就的新車裡,那味道,光只想想他就一陣神清氣爽。
看到林詩詩滿眼的嫌棄與驚嚇,已經跑到馬路中間的劉鑫元突然頓住腳。
馬路上時不時經過的路人紛紛向他行來滿是鄙夷的白眼。
“這人腦子有病吧!怎麼拉撒都在身上了?”
有經過的路人天生的大嗓門,即使刻意壓低了聲音,還是在逐漸沉寂下來的夜色裡飄散很遠。
林詩詩本來蒼白的臉一瞬間又羞的通紅,雖然路人議論的不是她,但是對面站著的是她未婚夫,很快就會成為她丈夫的人,會與她同床共枕的人,單隻想想,她就覺得未來慘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