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錢掙了不就是要花的。你晚上多點點兒好吃的，讓他破費破費。”凌曼嵐到是很隨意的樣子。
“還是凌媽媽好。”季凌白挽著凌曼嵐的手臂說道。
凌曼嵐摸了摸季凌白的頭髮，“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是個大姑娘了。”
“還是這麼沒大沒小。”何豔芳直接接了下去。
凌曼嵐和一旁的席子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唯獨季凌白無語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鬧夠了，笑夠了，一行四人才出發前往預定好的酒店。
走進去的時候季凌白才發現墨老也在裡面，一時間愣住了。自從上面見面之後，再也沒有遇見過。尤其是中間還有南煜的事情，季凌白不知道現在墨老看到自己會是什麼態度。
墨老好像看出了季凌白的顧慮，直接叫季凌白和席子墨坐到他的身邊。
季凌白懷著沉重的心情走了過去，坐下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但是我必須要做。因為他的存在已經對席子墨產生了影響。
墨老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但更多的可能是不想繼續談論這件事。因為墨老也知道，南煜的結果是他的自作自受，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季凌白的那些做法只不過是加速他走向最後的步伐，歸根結底，因是南煜自己種下的，果自然也要他自己承受。
季凌白也不是一定要墨老原諒自己，說完之後就嚮往常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墨老幾乎一直在和席子墨說話，問席子墨最近有沒有練習，功課做得怎麼樣了，諸如此類。
只不過最讓季凌白無語的是，墨老居然提出讓席子墨寒假到他那裡去學習，還每天安排了六個小時，上午下午各兩個小時。
“墨老，不用這麼長時間吧，子墨好不容易有時間，讓他在家裡放鬆放鬆。”
墨老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什麼，子墨上學的時候已經落下了一些了，我都不好意思說子墨是我的徒弟。”
席子墨對此倒沒什麼表示，越發顯得季凌白實在是不懂了。
“那這強度也太大了吧。”季凌白還是想給席子墨爭取一點時間。
沒想到拒絕的人居然是席子墨本人，“其實還好了，凌白，我知道很多藝術生幾乎將課外的時間都花在這上面了。”
席子墨將來也準備走藝考的路線，所以對這些事情還是比較關注的。
“但是以你的成績，完全可以不走這條路呀。”季凌白始終覺得藝考還是太累了。
席子墨沒有說話，但是季凌白忽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席子墨是熱愛畫畫的，畫畫對他而言不只是愛好那麼簡單，更是他生命的重要組成部分。如果不畫畫，席子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覺得可以就可以吧，這個我不是很懂。”季凌白說完這句話就沉默了下來。
席子墨看著沉默的季凌白，是有些心疼的，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且骨子裡的倔強讓他對季凌白剛才的話確實是有一些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