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白還真的沒有見到過祁雅逸這麼激動的樣子。“淡定一點兒。”
“我淡定不下來呀,你先告訴我,你說的真的是真的?”
“祁雅逸同志,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我想投資你正在籌辦的影片。這樣可以嗎?”
看出祁雅逸是真的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也真的很驚訝,季凌白還是很樂意配合對方一下。
祁雅逸也終於冷靜了下來。但是令季凌白沒有想到的是:祁雅逸冷靜下來之後居然拒絕了季凌白的投資。
“呃,能問一下為什麼嗎?”季凌白實在弄不同祁雅逸的想法。
“老實和你說吧,其實我籌備的是畢業季的影片。對我們專業的人來說,這部影片就是對我們大學四年學習的檢驗。”
說到這裡祁雅逸苦笑了一下:“說來不怕你笑話,我之前一直希望可以自己完成這部短片,後來發現太難了。”
雖然不是一個行業的人,但是對方說到這個程度,季凌白也理解的差不多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
祁雅逸這個時候是真的看起來有一些疲憊的,“不知道,可能向我們的學姐學長一樣到處去各種娛樂公司找看得上我們片子的人吧。”
季凌白皺了皺眉頭,“這樣的話,你的影片就不能由你做主了吧。”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人家肯定不會相信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的。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話說的瀟灑,但是祁雅逸的內心還是還是低落的。每一個導演的劇本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誰捨得自己的孩子被改的千瘡百孔呢?
“所以你到底是為什麼拒絕我的投資。我肯定不會干涉你的。”
祁雅逸看了眼季凌白,“我知道你不會干涉我,但是我的這個劇本的設定比較宏大,也就是需要的資金......”
好吧,說白了就是覺得自己拿不出那麼多錢。季凌白有些無語,雖然自己現在還沒有攀登富豪排行榜的能力,但是投資一個畢業生的畢業影片的錢她還是可以分分鐘拿的出來的。
“我在你眼中就這麼窮?”
祁雅逸也有一些尷尬,沒好意思說什麼。
“說點兒正經的,我也是看中你這個人,相信你,所以你可以相信我。我會是一個很好的投資人。”因為知道祁雅逸的價值,尤其是現在聽說這就是祁雅逸的畢業作品,季凌白就更不能輕易放棄了。
已經將自己的顧慮說給了對方聽,季凌白還是這麼堅持的話,祁雅逸也不好多說什麼。“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季凌白笑著點點頭,“合作愉快!”
看到席子墨好像走遠了一些,季凌白就離開了自己身邊的合夥人,走了過去,在一個離席子墨比較近的地方停了下來。沒有走過去,就是怕打擾了對方。
席子墨看的很入迷,身後季凌白和祁雅逸的討論完全沒有傳到他的耳邊。他只是看著眼前的畫,感受著畫家在畫中注入的靈魂,剖析著畫家使用的技巧,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
季凌白雖然不懂畫,但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些作品,又何嘗不是一種享受呢?
只是,眼前這一幅怎麼這麼熟悉?不知不覺中,季凌白已經走到了席子墨的前面。只因為她是走馬觀花式的看,而席子墨是細細的品鑑。
看出席子墨正準備觀察下一幅,季凌白走了過去,“子墨,給你看一個好東西。”
對於自己的姐姐,席子墨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十分信任的。自然跟著季凌白走了過去,到了季凌白之前停留的那幅畫這裡。
“子墨,你看這幅畫是不是特別熟悉?”季凌白眨了眨眼睛,“而且這幅畫的作者和你師傅同名哦。”
席子墨聽到了季凌白的話,也有幾分好奇,就看了過去。
這一看,果然發現了問題,“凌白,這就是我師傅畫的。”一個畫家的風格可能改變,但是畫家在畫畫時投入的感情時一成不變的熱忱。
“啊?”季凌白沒有想到時這樣的答案。“好吧。”
席子墨乾脆停在了這裡,好好的看了起來。“不過這應該是我師傅早期的作品了,有很多地方處理的不是很成熟,這些他幾乎都給我講過了。”
也許是因為墨老比較有代入感,又或者是因為講解的人是席子墨,季凌白很耐心的聽著。
“你看這裡,這個枝條的處理方法,和我那副《墨蘭》的處理是一樣的......不過,我還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看到師傅以前的作品。”席子墨有些感慨的樣子,因為墨老從來沒有和他們說過關於自己的事情。
季凌白知道席子墨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會越來越瞭解的,畢竟他已經是你的師傅了,不是嗎?”
席子墨狠狠的點了點頭,“嗯,我一定會努力的。”有了師傅的畫作這一茬,席子墨想要考到這所學校的願望更加強烈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