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了。”席子墨還是很激動,畢竟今天的畫展有很多優秀畫家的作品,其中有幾位他特別喜歡,所以醒了之後就有些睡不著了。
雖然是夏天,但季凌白還是記得席子墨的身體不怎麼好,怕對方著涼了。“醒了就起床吧。”
只要是季凌白的話,席子墨幾乎沒有不聽的。“那姐姐,你在睡會兒?”雖然問了出來,但是席子墨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和我一起起床吧。
季凌白很想笑出來,不過還是決定給席子墨這個面子。“嗯,我也起。”
起來的確實有些早,但想也知道季凌白並不會讓席子墨提前到場。所以兩人是踩著點兒到的。
到達現場的時候,已經有工作人員在驗票了。席子墨拉著季凌白的手跑了過去排在了隊伍的最後面。“姐姐,我就說早點來,你看這麼多人......”
季凌白一如既往的摸了摸席子墨的頭,“沒事兒,反正離開展還早著呢。”
席子墨沒有理季凌白,一個人默默的排著隊。
季凌白準備站在他的身後,忽然發現幾個人從旁邊走了過去,吸引了她的全部目光。
那一行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說過的南煜。因為墨老說了那些話,季凌白怕遇見了那個小心眼的男人還不知道,所以特意去檢視了那人的資訊。
現在的網際網路還沒有後世那麼發達,本來季凌白都沒有報什麼希望,沒想到那人可能是很想出名吧,曝光率還挺高的,季凌白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對方的資訊,並把對方的樣子記在了心中。
南煜也是這場畫展的特邀畫家之一,季凌白早就有遇到對方的打算,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也許是季凌白的眼光泰國灼熱,南煜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當然這裡的人群太多了,季凌白又及時收回了視線。南煜什麼也沒有看到,還以為是自己的粉絲看到了自己。甚至挺直了身子,和旁邊的人一起走了進去。
季凌白忽然有些想笑,某些人還真是自戀。不過想了想,還是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默默的站到了席子墨的身後,等待這工作人員檢票。
“一會兒進去了,跟著我,不要亂跑,知道嗎?”
席子墨本來就沒有生什麼氣,而且知道季凌白這麼說是為了自己,點了點頭。因為還是有些彆扭,所以沒有說話。
但是季凌白才不管,“怎麼,不打算和我說話了?”話音稍稍冷了下來。
雖然席子墨經常和季凌白撒嬌,但是一但季凌白生氣了,冷下臉來,席子墨就會認慫。
所以聽到季凌白的話,席子墨就慌張的回頭,“姐姐,我......”
看到席子墨慌亂的樣子,季凌白就笑出了聲,因為她本來就沒有生氣。
席子墨這時也明白過來自己是被套路了,心裡唾棄這樣的自己,但是卻知道,下一次季凌白這樣,自己還是會相信。不是因為季淩白這樣有多麼威嚴,而是因為自己害怕對方真的生氣。
季凌白很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好了,走吧。”說完拉著席子墨的手走進了展廳。
就和季凌白想象中一樣,展覽不會開始的這麼早。現場由工作人員指揮這還不算太吵。主持人很快站在了講臺上,開始主持這一次的畫展。
就和開學典禮上的長篇大論沒有太大區別,席子墨很快就覺得無聊了。忽然就覺得季凌白之前說的晚來的決定才是正確的。
看出席子墨的想法,季凌白在心中暗笑。“應該很快就結束了,困的話撐一會兒。”
季凌白前世還真是不喜歡這種的事情,所以對畫展的流程也不是很清楚。所以當主持人邀請畫家上臺的時候還是有一些驚訝的。
“大家好,我是南煜。這一次畫展中有五福我的作品,分別是《光》《守望》......這一次我的這幾幅畫作是會在後面的環節進行拍賣的,所得的金額將全部用來自助貴州的留守兒童......”
他的話剛剛說完,下面就響起了長久不息的掌聲。對於願意捐獻善款的人,人們總是懷有一種敬畏。
但是知道對方人品的季凌白忽然就明白了墨老為什麼鬥不過這麼一個年輕人。還真的手段百出呀,這次畫展對方估計又博得了一片呼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