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這女人都是水做的嗎?做的不對老子還不能罵幾句了?”
陳萬青頓時頭大如鬥,他在後世的時候就常常罵哭自己的秘書,到了這個時代又罵哭了自己的手下,自己真的是這麼可怕嗎
掏出了自己的手絹,他又不好意思給趙鳶兒,朝林嬌娘手裡一塞,林嬌娘拿著手絹一愣,見陳萬青朝趙鳶兒一撇嘴,她立刻就明白了,不由的莞爾一笑
“鳶兒,別哭了,青主也是恨鐵不成鋼,青教是何等重要,他都全權交給了你,心裡是怕你怠慢了,並沒有它意”
趙鳶兒見手裡多了一個手絹,抬起一張哭的梨花帶雨的俏臉看了一眼林嬌娘,後者不漏痕跡的朝陳萬青指了指,趙鳶兒委屈的拿起手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若是被青教教眾知道了護法一回去就罵哭了聖女,還不知道該如何做想呢,幸好這裡只有三人在場
“青主讓人家沒有錢就找喬禹生要,可是他也沒有錢啊,又讓我們在這柯爛石裡建教,這裡窮的只有破屋爛瓦,連個人都沒有”
“我不去想辦法弄錢我們所有人都要餓死了,更別說讓青教立根了,最後都要上街要飯去,鳶兒可不願做個乞丐頭頭”
“而我們原來施粥是都給窮苦人家的不分彼此的,可是後來有人故意派人惡意拿了粥後去餵豬餵雞,也有的領了粥後還要罵我們給的少,後面還有帶人來強搶的事發生,我們就改成了只派給教眾,而入教一定是要經過稽核的,這樣才能杜絕那些惡意的人”
“平時那些青年教眾是有人守衛教堂的,可是昨夜有人傳來文書,讓鳶兒早上赴約,那文書之上言語不堪,句句隱含威脅之意,鳶兒本不願讓他們同行,可是被肖子諫不慎傳了出去,他們一定要跟隨我的,咱們的人手也就那麼多,肖子諫知道不妥就主動要求守護教堂了”
趙鳶兒邊哭邊解釋,光聽她的話就能知道這一段時間她過的有多麼的不容易,從無到有的過程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更何況還是一個弱女子,一個從小在皇宮長大的小宮女
“咳,咳,那個,你今天早上去赴約無事吧?”
陳萬青知道自己剛才說話太重,又沒有考慮她所處的位置和情況就妄下言論,覺得有些羞愧
“鳶兒命大,沒事”
這話明顯就是一句氣話,她不提所去何事,也不提其中的危險,只是一句無事,陳萬青一聽就知道她在生自己氣了
“嗯,那個……”
這回輪到了他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林嬌娘輕輕推了他一下,示意讓他離得近些
陳萬青借坡下驢,順著這一推來到趙鳶兒跟前,將她輕按在了椅子之上,又替她擦了擦眼睛,趙鳶兒抬頭看了一眼他,又連忙低下了頭
“這小妞兒哭起來可有點好看啊”
不知道他怎麼會想起這麼一句話,不由的自己都愣了一下,隨即捏了自己手心一下
“陳萬青啊陳萬青,你雖然是個大老爺們的靈魂,可是這身體可是個小姑娘,想什麼呢,以後你都跟女人無緣了”
自己暗自訓了自己一頓,陳萬青又向趙鳶兒問去
“早上是誰約你去的?”
趙鳶兒氣也氣過了,見陳萬青主動安撫自己也不在矯情,將自己經歷的一一道來
原來昨天晚上有人來趙鳶兒住所扔了一個文書就跑了,上面寫著
“明日晨起,雞鳴過後,藏月樓恭候聖女,卿之韻事你我皆知,卿素雅達,必不讓我失望,若是不到,後日便有風流畫作傳遍大京”
這話威脅之意十足,趙鳶兒就同肖子諫商議,沒想到肖子諫一怒之下告訴了自己的朋友,想要先一步去藏月樓教訓一下文書的主人,結果一傳十,十傳百,那些青年教眾都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這事,那些青年又是血氣方剛,說什麼也要護衛趙鳶兒同去,趙鳶兒勸不了只好帶了人一起赴約,本來考慮只有自己一個女人,想帶著喬薇同去,但是又羞於提起這事,喬薇那丫頭就在長風街自己溜了
“到了藏月樓倒是見了文書的主人,卻是不像是什麼好人,藏月樓上上下下都是那人的手下,也幸虧我帶了許多人”
“那人是誰?”
陳萬青也有些緊張,如果趙鳶兒自己去了只怕要凶多吉少
“那人約四十歲左右,穿了一身白大褂,上面祥雲朵朵,還畫了一些奇怪的花紋,我不曾見過,那人自稱是迎仙教的雷霧使”
“什麼?迎仙教?雷霧使?”
這訊息絕對出乎了陳萬青的意料之外,沒想到迎仙教陰魂不散,還敢派人來大京
“對,那人說要我們青教儘快搬離柯爛石,最好儘快解散”
“呸,好大的口氣,你怎麼說?”
趙鳶兒也是生氣,皺眉說道“我自然不會同意,還嘲笑了他幾句,然後這人說五日之後要在柯爛石辦一件大事,要是青教擋了他的路就會在當日讓我們聲名盡毀人人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