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怎麼可能世間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而且不只是想象,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除了眼神。盛世堯的眼中除了淡漠還是淡漠,很少會有情緒,而莊聿的則是蕭冷,還有那如噩夢般存在的黑漩渦,幽深不見底。
不知道是不是隻有我有這種感覺,看著莊聿的眼睛,就感覺遁入噩夢之中,像要被吸進去一般。本來曾設想過,那個人是某個時期的盛世堯,從小到大一直夢到,證明我與他的緣份乃是天定。可如此已能肯定,他才是夢中的那個黑衣人。
我只能憑著直覺問:“你與盛世堯是什麼關係?”
卻見莊聿詭異而笑,彎起的唇角讓我心生寒意,他說:“這個答案,等盛世堯出現後再來解答。”
莊聿帶著簡寧一離開後,我坐在艙內心緒難平。他臨走前那句話的意思是已經掌握盛世堯行蹤了,還是暗示他與盛世堯之間關係不簡單?這世界不是沒有長得神似的人,電視劇裡常有一些特殊演員演已故領導的,都是全國各地徵召的神似演員,再經過後期化妝,基本就一模一樣了。
還有另一種可能......
雙生。
這是我唯一想到的最能解釋兩個人長得一樣的原因,世間也唯有雙生子才會很難讓人分辨。只是盛世堯從未提及過他的過去,我無從得知他是否知道有莊聿這麼一個人存在。
突然想到一個事,假如盛世堯因為某個原因暫時不能出現,而我被困於三層船艙這事必然會被有心人傳揚出去,那麼還在船上的周通與六子會不會冒險來救我?以我對他們的瞭解,絕不會就此冷眼旁觀,可如果他們貿然前來,那就真成了甕中捉鱉,來個一鍋端了。
他們並沒有完全禁錮我,允許我在三樓船艙範圍內走動,只不過當我走出艙門時,楊文浩就靠站在旁。相對無言,沉默維持了足有半分多鐘,我罷了出去透氣的想法,既然莊聿敢讓我在三層自行走動,那就意味著能被我看到的並不重要,所以查探不查探也無所謂。
轉過身又坐了回去,閉目沉眸,眼不見為淨。
膠著在臉上的目光並沒有轉移,也沒聽見門處有任何動靜,顯然他沒走。本以為他看我這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會自覺沒趣了離開,沒想過了幾分鐘後,他竟是走了進來,然後就坐在我對面,繼續盯著我看。
頓時我沉不住氣了,睜開眼怒瞪他,“有你這般當牢頭的麼?”
楊文浩失笑,“牢頭?成曉,我要是牢頭,也就不坐在這了,而是直接把你艙門給上鎖。”
“哈!”我尖聲諷笑,“那你還不如上鎖了呢,免得我一個不小心溜出去發現你們的秘密,又要心塞糾結。”
“既然能給你看,那就不是秘密。”
我閉嘴了,別過頭不理他。這人是來找茬的嗎?卻聽他又道:“還有幾天就抵達目的地了,你也做好心理準備吧。”
“什麼心理準備?”
他眸光閃了下,說:“接受命運的準備。”
又是命運!我快被這兩個字搞瘋了,“到底我的命運是什麼?”
楊文浩的面色變得冷峻,突然他站起身來抬步而走,卻不是走向艙外,而是走到艙與艙之間連著的艙板前,不知他在哪按了下,居然艙板整面移動,緩緩往兩旁拉開。
這間艙房居然與隔壁那間是連通的!而當我看清對面艙房裡擺放的物件時,募得瞪大了眼,兩具棺材!莫名的心上抽了下,不自覺起身跟著楊文浩走過去。
首先第一感官就想這裡面是誰,他讓我看肯定是與我有關的,所以不由心顫。但靠近了之後細看,發現那棺材黑漆陳舊,並不是新的,且棺身隱有幹泥結在上面。暫時鬆了口氣,至少如果是我關心的人若出事,不至於拿兩具舊棺材安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