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總會有人歡喜有人憂,魔教附屬勢力個個噤若寒蟬,生怕有一天那滅頂之災會降臨到自己頭上。而像趙樂成這樣被壓迫已久的家主人物,則歡呼鼓舞,採飛揚,終是得到解放,在也無需頭疼每月底納貢的日子。
訊息像插上了一對翅膀,傳遍北域各地。
流水瀑布下,正光溜著上身旁坐其中的歐陽傑聽聞此訊息後,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束星芒,欣喜裡帶著遺憾之色道:“獨孤世家和青雲宗終於要拿魔教開刀了,只可惜我只能在這流水瀑布下靜修。”
旁邊雲霧渺茫的仙池中,歐陽曦一身白衣溼漉漉的,若隱若現出大片雪白肌體,風姿卓越的她,任何一個眼都美妙的花開花落,輕聲催促歐陽傑道:“如今的北域,強者輩出,你呀,先把修為提升上去再說吧,不抵達通靈境界不許出關。”
一片火海煉獄中,怨氣沖天,屍骸遍地,一隻只長著猙獰頭顱的蒼火魔熊不甘倒下,它們堆積成一片山,一名身影偉岸、面容模糊的青年踩在屍山最頂峰,淡漠數著一個數字:“第一萬零七隻……”
這時,有一名身形佝僂、揹負龜殼的老者闖進煉獄中,見其中的蒼火魔熊全數被滅,色微微動容,這裡面可有不少通天境的老怪物。
“族主,您已在無盡深淵中待了半年之久,該出來走動走動了。”龜老人色恭敬,衝那站在屍山上的青年道。
青年長嘆一聲道:“已破通靈境,的確該去外面世界看看了。”
聞言,龜老人趕忙祝賀道:“恭喜族主,賀喜族主!”
青年情依舊淡漠,沒有絲毫情緒波動,他淡淡道:“打探到司馬炎的訊息了嗎?”
“沒有,不過倒是有獨孤星辰的一些訊息。”龜老人如是說道。
“噢,獨孤傲的兒子獨孤星辰怎麼了?”秘青年來了興趣。
龜老人道:“他帶著青雲宗的一些小毛孩,去滅魔教了。”
“呵呵,有點意思,像他爹做事風格。”秘青年露出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笑意,夾雜著喜悅,又帶著寒冰。此人正是銷聲匿跡中州大半年的獨孤凌,自從上一次敗在司馬炎手裡後,他便潛入無盡深淵瘋狂修行,經歷無數次生死,將一身殺伐之氣磨練到了極致,且從剛才說話的口氣中可以看出,他已抵達通靈之境。
只是很難看出在天心九桎梏中掙扎十幾年之久的獨孤凌到底只是單純的突破,還是越階突破。
這個恐怖的人傑,絕非泛泛……
“汪汪汪!”
魔谷附近的山峽內,一隻健壯如牛的大黃狗亂叫個不停,見後面的司馬炎還在緊隨不捨,立馬撒腿就跑。
司馬炎色陰晴不定,追這條癩皮狗將近半個月,硬是沒能攆上,在後面大喊威脅道:“死狗,速速還我九黎壺壺蓋,否則今晚就燉了你!”
大黃狗齜牙咧嘴道:“別以為你抵達通靈境我就怕了你。”
“哼,你已被我的魔道功法所禁錮,御空之術都無法施展,還有什麼好掙扎的!”南宮塵大喝。
“反正被你抓到也要被燉,還不如多跑上一會兒,說不定能把你活活累死!”大黃狗頗為硬氣,抵達通靈境的司馬炎實在太強橫了,它只能一路向前跑。
“笑話,有魔道功法在手,天下靈氣都為我所用,比消耗,你不是我的對手!”司馬炎十分狂妄。
大黃狗汪汪叫嚷道:“都吃我那麼多坨了,還敢耍威風!”
司馬炎一愣,一開始還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當他低頭看著自己鞋底時,整個臉都黑了下來,原來在沿途中大黃狗留下不少“聖物”,都被他給踩上了。
“媽的,你這死狗太不講究衛生了!”
大黃狗樂呵呵的說道:“莫非你就講究衛生?也不先洗洗鞋底在追!”
辛辛苦苦追了半個月的司馬炎自然不想輕易放棄,可大黃狗這句話在他腦海中不停迴盪,心裡越想越噁心,最後不得不一路跑到了河邊,整個人噗通一聲跳了進去,這個妖孽唯一的弱點或許就是他的潔癖了……
清洗途中,他忽然在河邊聽到了關於北海魔教的訊息,一經聯想便知道是獨孤星辰乾的,這個從祖輩就與司馬世家鬥了千年的的獨孤世家,也該去和獨孤世家的同輩清算清算總賬了。想罷,他放棄了大黃狗的追擊,直奔北海飛去。
東域,聖元城。
一朵朵純白雪蓮花盛開的湖畔中心,矗立著一座古風古色的亭樓,從中飄揚出段段琴音。
琴聲悠揚,嫻雅逸靜,它如潮水般四溢開去,充盈花海的每一片角落,讓搖曳中的花兒綻放出最美篇章。琴聲中彷彿有一個白色的精靈在隨風而舞,舞姿優雅高貴;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開放,飄逸出音樂的芳香。
“伏羲琴不愧為天下第一琴,彈奏出來的音符果然動聽!”一位模樣甜美可愛的丫鬟欣喜鼓掌道,那種洗滌心靈的琴音,讓她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