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遼闊無比,浩瀚蔚藍,一路上,獨孤星辰等人途經眾多島嶼,領略不少風土人情。
同樣,也悄悄送走不少魔教修士性命。
至於他們得被送到那個地方去,只能找閻王查生死簿了。
半個月的連夜趕路,獨孤星辰一行人終是抵達魔教勢力範圍地域。
不得不說魔教分部據點十分之多,附近十座島嶼,便有八座為他們所統治,其餘兩座島嶼也必須唯命是從,按時送貢品,貢品中包羅永珍,美人、珍寶、靈石、錢財都在其中,若是進貢少了,讓這也“土地爺”不滿意的話,那島嶼直接充公,行為很霸道,但誰讓魔教就是這裡的土皇帝呢。
兩座被強迫臣服魔教的島嶼,一座為小型家族的趙家所掌管,一座為小型家族的王家所掌管,面積也不算小了,都擁有三四個城市,人口上百萬,在那個地方的百姓眼中,趙家、王家就是皇上,魔教就是天上的仙,只是皇上還算愛民,這無所不能的大仙則很霸道。
獨孤星辰等人都踏空而行,在千米高空俯瞰著下面肉眼可及的數十座島嶼,一時難以抉擇從何處下手。
“近些天似乎是小型勢力進貢給魔教的日子,不如就先從這趙家、與王家的島嶼著手,勸說他們不給魔教進貢,挫一挫魔教的囂張氣焰!”聶天提議。
聞言,趙西風躍躍欲試的揮舞著大拳頭道:“好啊,近些天來幹掉的小魚小蝦都不夠本大爺塞牙縫的,如今總算可以過過癮了。”
“那是先去王家,還是先去趙家呢?”趙月兒嘀咕,天真的她,為了這個選擇而感到犯難。
趙西風豪爽的說道:“去趙家吧,既然他們跟我姓,本大爺自然得去幫助幫助,還可以讓他們明白姓趙是一種多麼無上的榮耀!”
“人家雖是小型家族,但也得有幾百年歷史了,你也好意思說別人跟你一個姓。”眾人鄙夷,但還是隨了趙西風的意,悄悄潛進了趙家所管轄島嶼。
島嶼的中心城市倒還算過得去,但其餘城市基本和鄉村差不多,已經被魔教壓榨的擠不出半點油水了。
四處詢問了一下島嶼居民,他們便輕鬆得知趙家總部的所在地:昌城
來到昌城城門前,獨孤星辰細心發現城門匾牌上的“昌城”二字下,還寫著附屬魔教的字樣。
“果然夠霸道的啊,趙家本是獨立家族,卻硬要強行寫上附屬魔教。”他心中自語,暗中決斷今日這閒事還必須管定了。
昌城內,人來人往,叫賣聲絡繹不絕,其中有一位車伕迎來了客人,卻愁眉苦臉的,一副很不樂意模樣。
本來有客人來坐馬車是件賺錢的開心事,但車伕一見這群人身穿魔教的道服,心中的激動瞬間被澆滅,魔教修士的霸道他們常年領略,酒館用飯後不給錢,青樓風流直接走人的事情都見怪不怪。
反正遇上他們肯定沒什麼好事,得不到酬勞還算好的,若是對方心情不好把自己打個半殘,那就吃虧了。
其中一位穿著青色道袍的修士見車伕愁眉苦臉,當即眉頭一皺道:“呦呵,一個死老頭還敢給我們臉色看,莫非是怕我們坐車給起幾個臭錢?”
車伕嚇的一跳,趕緊跪地求饒道:“不敢,不敢,小的哪裡敢給您們臉色看吶,只是我的馬年邁無力,恐怕是拉不動太多人啊。”
聞言,那名魔教修士更怒,一腳踢的老車伕緊抱著腹部痛嚎,衝車夫冷喝道:“哼,不識抬舉的老東西,連個謊話都不會編,這馬正值壯年,怎麼會拉不動我們幾個?”
見此一幕,一旁趙月兒的看不下去了,想衝上去教訓教訓這幾個不過玄位境的小修士。
正當剛才之人慾在踢老車伕一腳,終結其性命時,隨行的一位比較內斂的魔教修士立即伸手製止道:“別惹事,這趙家雖然臣服我魔教,但至少也得給其三分薄面。”
“哼,就是你們太給趙家面子了,導致他們居然敢延遲三天都不上貢!”出手之人氣勢洶洶,根本不領情。
“夠了,不識抬舉的是趙家,為難一個年邁的車伕幹什麼?”
看起來沉著內斂的修士皺眉喝止,且還拿出了十枚金幣給老車伕,讓他好好養傷,十個金幣可相當於普通車伕大半年的收入,這一腳換來十枚金幣,和天上掉餡餅無異。
接過手中的金幣,車伕一愣一愣的,重新整理了腦海中對魔教修士的所有印象,原來他們也沒有想象中的霸道嘛。在這繁華街頭,自然不少人都觀察了整個事情經過,霎時為魔教贏得了不少掌聲,歌頌魔教果然還是愛撫子民的,只是以前出現了許多打壞一鍋湯的老鼠屎。
看到這裡,趙月兒收回腳步,一臉詫異之色道:“咦?看來這魔教還是有好人的。”
聶天眸子深邃如星空,似能看透凡塵人心,他冷笑道:“魔教已經被獨孤世家玩殘了,加上名聲不佳,整個盟內日益衰敗,若他們在橫行霸道下去,定然要走向滅亡,這樣做是在收買人心,是做戲給這昌城老百姓看的,告訴他們魔教是講理的。”
“陰謀論。”趙月兒不恥道。
獨孤星辰微笑道:“這場鬧劇看起來並無疑點,但百密一疏,那老車伕年過半百,怎麼可能禁得起一名玄凝修士的猛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