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星辰的手狠狠地顫慄著,將滅神槍插入自己的大腿上,一絲絲鮮血滲透在水中,滅神槍不願被再次封印,不願意在歸於沉寂,便逼迫他的大腿,使他染血。
“魔槍的意志,似乎比以前更強了。”
獨孤星辰臉色冷漠,似乎有所悟,滅神槍,以前被設下九重封印被鎮壓在靈脈之上,後來被獨孤星辰得到,認自己為主,但是獨孤星辰如今實力弱小,魔槍怎麼可能這般容易屈服。
魔槍,是想借助他來解開封印,逐漸恢復魔道之意,恢復那股毀滅的意志,其實,就是想借助獨孤星辰,來降臨世間。
如今,魔槍的前四重封印被解開,竟然就開始想反客為主,蠶食獨孤星辰的意識,佔據主導地位。
獨孤星辰,怎麼可能讓它如願。
“封印。”
獨孤星辰咆哮一聲,魔槍再次深入大腿當中,鮮血不停地滲透出來,那股錐心的痛是如此的刻骨銘心。
鮮血在不斷的刺激著封印的神紋,而封印也想被鮮血所啟用,只有滅神槍主人的精血才可以啟用封印神紋。
魔槍不屈,他也不屈,若要死,就同歸於盡。
這一刻,獨孤星辰的執念,不能敗,他若敗,魔槍為主,他則為槍傀。
……
“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來。”
“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認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深奧的經文在慕城外的一片荒野之上回蕩不息,原野間,小道上,一身著破洞布衣的少年,披著補丁的袈裟,手提一根達摩禪杖。
小和尚似趕了許久的路途,一隻手抬起拂去汗水,一手提禪杖,嘴中朗誦著佛教經典,雖然這一路必定很是辛苦,但是小和尚的眼眸中卻是閃爍著光芒,由心底而發散著堅毅的光芒。
從嘴中誦出的經文,帶著佛家的普度與婆娑。
“師尊,弟子很快就可以回院陪你打坐誦經。”
少年和尚的聲音明亮卻清澈,在那裡自言自語一句,從聲音中聽得出,應該是哪家寺院的弟子,出來塵世間歷練。
“師尊,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我。”
小和尚的眼眸忽然變得明亮起來,眼中盡是滿足之色,好似有了師尊就有了世界一般,很是興奮和滿足。
“還有師兄師弟們,肯定經常惹師尊生氣,會被罰抄大葬經文一百遍的吧!”
“嘿嘿!”
小和尚誦經累了,便是自言自語了起來,嘿嘿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光禿禿頭頂,明朗的臉龐之上露出明亮的笑容,彷彿寺院就是他的家。
小和尚摸著自己的頭頂,感受著上面的戒疤,想起了三歲的時候,冬雪月夜被路過村莊的師尊給抱回了寺院之中,一口一口的小米粥將自己給養活。
有過原野,穿過小道,小和尚來到溪水邊想要取一些水飲用。
“阿彌陀佛!”
小和尚看著溪水邊被衝到岸邊,靜靜躺著的屍體,眼中閃過一道異色,低聲說了句。
小和尚隨即搖了搖頭,皺了皺眉,想要找一處溪水清澈的地方取水。
他順著上游行去,剛走出十步不到,突然看到溪水之上漂浮著一道身影,隨著溪水往上游流淌下來,隨著依舊飄蕩著,少年和尚微微感應,好似有一絲生息。
“我佛慈悲!”
少年和尚口中默唸一聲,身形微動,竟然直接跨入溪水當中,腳尖輕點水面,凌波踏步,這至少需要玄凝境界的修為能夠做到。
很快,小和尚很快便到了溪水中身影的旁邊,將青年的身體提起,隨即再度施展身法而行,回到了溪水岸邊之上,鞋子未曾沾上半點水漬。
“還有一口氣,但願有救。”
小和尚將青年輕輕的當下,只見青年的身上透著血跡,清澈的臉龐似乎是浸泡在水中久了,竟然帶著幾分虛浮的蒼白。
“阿彌陀佛,腿上的傷能夠治療,奈何身體內的氣息紊亂,好在師尊一直在教導自己藥理。”
小和尚將手指搭在了青年的手腕上,精神力湧出,在青年的身體內旋轉一週,隨即皺眉道。
“咳咳!”
一聲咳嗽從青年的嘴中傳出,鮮血夾雜著溪水之中的泥水從青年嘴中流淌出來。
“竟然是魔道弟子,若是碰上仙道中人那就是你的命數盡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