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去看看!”火山口熱浪衝天,葛壯卻是渾然不顧,拎著槍就走上了巖壁上的石溝棧道,我們只好快速跟隨上去。
下行將近四十米,每一步都好似踏在被烤熱的鐵板上,走得不算太快,當我們趕到槍火聲爆發的地點時,那個身材高大的外國人還沒有斷氣,只是胳膊上捱了老鍾一槍,正將後背靠在牆上,喘著粗氣看向我們。
我們走近之後,與他遙遙對視著,葛壯一臉的鐵青,上去就要一腳揣在他身上,大罵道,“艹,上次在弓裔墓的時候,胖爺就說過,別讓老子在碰見你們!”
我攔住葛壯,緩緩走到對方面前道,“噩夢結束了,你們不遠萬里,來到咱們中國尋寶,現在搞得全軍覆沒,這滋味好不好受?”
他死死瞪著我們,眼眶近乎開裂幾乎咆哮著說道,“又是你們,法克,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這個問題,我不想讓它知道,感覺我們和這位國際友人除了仇恨之外,並沒有更多話好講,為了儘早結束這種無聊的紛爭,我讓葛壯把*送進他胸口。
之後,我們回頭望向了藤野健次郎的屍體。這傢伙放著好好的大少爺不做,非要跟著蘭德公司淌這種渾水,落到這步田地,也算是罪有應得,劉伯的短刀切開了他的氣管,當我們趕到這裡時,他已經沒有了呼吸,臨死前,那雙三角眼瞪得滾圓,彷彿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嘿,這小日本,咱們的仇終於算是報了!”葛壯上前去踢了他一腳,沒等他蹲下身去打量,我們耳邊卻有一道咳嗽聲傳來,接著,那棺槨背後卻有一隻蒼老的大手伸出來,拍在了棺槨之上。
“臥槽,粽子詐屍了!”葛壯下意識就要舉槍,我卻大喊了一聲,“胖子,先別激動,不是詐屍!”
“那是什麼?”在葛壯一臉不解的回應身中,棺槨背後站起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一張老臉上覆蓋滿了得色,說艹特奶奶的外國佬,差點把老子弄死了。
“劉伯,是你,你居然還活著?”我們的語氣都有些發抖,之前明明看見外國人開槍對他射出幾顆子彈,他怎麼可能安然無恙?
“嘿嘿,山人自有妙計!”劉伯笑笑,從胸口抽出一塊變了形的鋼板,幾顆子彈全都嵌在那上頭。
他將鋼板一丟,語氣不無唏噓,“你們怎麼也跟著來了,不是說好了救完人之後就離開的嗎?”我冷笑道,“劉伯,沒見到寶貝,咱們為什麼要走,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救何教授,真當何教授遇險的時候,你又在哪兒呢?”
劉伯不答,反倒怪笑了兩聲,“小子,你夠聰明的,我很奇怪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我說為了找到這個地方,我們的確經歷了重重困難,不過還好,最終大家總算如願以償了,你的目地是什麼,說說看吧。
劉伯低頭想了想,長嘆一聲說道,“我不希望你們參與進來,你們為什麼就是不聽?”葛壯是個急性子,當即就罵道,“劉老頭,你跟我們打什麼啞謎,你到底有什麼秘密,說還是不說?”
劉伯瞥了他一眼,說你小子著什麼急,這裡又不是牢房,你還打算對我刑訊逼供是怎麼著?
陳芸笑笑,站出來說道,“你根本不是劉伯,你到底是誰啊?”劉伯一愣,說你這小丫頭怎麼說話呢,我怎麼可能不是劉伯呢?
陳芸信心滿滿地看著他說道,“我見過劉伯好幾次,他左耳後面有一顆黑痣,但你的黑痣卻長在右耳,難道不足以說明什麼嗎?”
我們急忙凝目去瞧,果然發現眼前這老頭耳垂邊的那顆黑痣,居然長在右邊,我對陳芸十分信任,當即就變臉大喝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劉伯見自己蠻不下去,反倒嘿嘿笑了起來,拍拍手說道,“好了,這棺槨既然已經到手,我也該拿著東西離開了……”
葛壯把*跺在棺槨上面,虎生虎氣地吼道,“你老小子想得倒便宜,咱們辛辛苦苦搞定了這幫外國人,東西卻要給你帶走,你憑什麼?”劉伯看了看葛壯,又抬頭凝視所有人,說這裡面的東西根本就不值錢,就算給了你們也賣不出去,何苦跟我搶?
我說道,“值不值錢難道是你說了算?胖子,啟棺,我倒要看看蘭德公司廢了這麼大代價,究竟是在尋找什麼。”
我話硬剛落,葛壯就把撬棺沿著已經被掀開一腳的棺材蓋塞進去了,老鍾則端著步槍,監視對方的一舉一動,只要劉伯敢上前來搗亂,他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慢!”等葛壯撬開外館,正要把手伸進裡面的時候,劉伯忽然喊了一聲,對葛壯破口大罵,“我說你小子到底學沒學過怎麼開關,這時七星內棺,裡面藏著子母連環鎖,不能用蠻力破壞,不然大家全都得玩完!”
“你個老小子閉嘴,等我們摸到寶貝之後,在跟你算賬!”葛壯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聽到這話當即就火了,抬頭怒罵他,說你別在胖爺面前裝腔作勢,你以為我會信你。
“不是……你聽我說,這棺材必須用特殊的方法開啟……”劉伯還想上前,老鍾卻開了一槍,子彈打在地上,算是對劉伯的警告。
他愣在那裡,回頭看著我們,臉色一下便鐵青了許多,沙啞著嗓子說道,“司馬南,你想不想知道你爺爺是怎麼死的?”
我萬沒料到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當即傻了,愣了老半天后反問道,“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他死的時候我就站在旁邊看著,我能不清楚嗎?”劉伯一臉平靜地看著我。
“他真死了?”我情緒激動,就要上去揪著他領口問個明白,一直以來,困擾我最大的疑惑就是我爺爺的死因,這個疑問的重要性,遠遠大過一切謎團。
可當我把手伸出一半的時候,卻猛然清醒過來,趕緊又縮回手,冷笑道,“你拿什麼證明自己見過我爺爺?”
我不是小孩,不會蠢到隨便相信一個不熟悉的人,劉伯說他見證了我爺爺死亡的經過,至少要拿出相應的證據,我才能信。
“就知道你不會信,我給你看樣東西。”劉伯說著,把手伸向了胸口,而我則全身戒備,生怕他從衣服裡掏不出來的並不是什麼證據,而是一把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