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第一個嘗試,其實是當初的全氮陰離子鹽專案。
從那以後,一些事情已經悄悄發生了改變。
戴維斯長長嘆了一口氣,把視線移向了門口。
在那裡,一個哨兵正筆挺的站著,手裡的儀仗用槍閃著金屬的光澤。
他好像.不太行。
戴維斯不動聲色地走出會場,打算繼續物色合適的目標。
他這一次來華夏,名義上是要參加華夏的量子計算釋出會,去獲取第一手的情報,但實際上,其實他還有自己的隱蔽目的。
那就是,把美方的量子計算專案公之於眾,徹底摧毀AQCL專案。
對於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其實他的心裡也沒有明確的答案。
他能總結出來的,具有說服力的理由其實只有兩條。
一條是,AQCL的組織形式過於畸形,對科研人員的傷害太大。
另一條是,AQCL的目標太過激進,有可能引發新一輪的動盪,給整個世界帶來苦難。
很明顯,這兩個理由都無法組成他“叛國”的動機。
但在內心深處,他就是想要這麼幹。
這是一種.指引?
或許是因為自己意識到,他所服務的那個勢力,已經慢慢走上了一條德國曾經走過的道路?
也許吧。
戴維斯輕輕搖了搖頭,跟隨著其他人一起,走出了會場大廳。
他視線的餘光瞥見兩個西裝筆挺的男人亦步亦趨地跟在自己身後——那是專門被派來監視他的安保人員。
這讓他不禁有些煩躁。
明明在這段時間裡,自己已經充分證明了自己的忠誠,甚至在AQCL專案組的形象幾乎都已經被徹底放棄,淪為了軍方的走狗,可即便是這樣,軍方卻還是對他沒有一絲的信任。
哪怕是申請來參加這次的純粹學術交流會議,也經歷了難以想象的波折和刁難。
有這個必要嗎?
或許有吧。
戴維斯的眼神四處巡視,而恰巧就在這時,一隊衛兵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荷槍實彈,步伐整齊。
他能夠想象,那些人槍裡裝著的,一定都是實彈。
這是唯一的機會。
如果錯過,自己身後的監護人很快就會重新黏住自己,到時候自己再想要做什麼,就絕對沒有機會了
戴維斯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他渾身的肌肉立刻繃緊,剛剛還在顫抖的手也變得無比穩定。
隨後,他猛地向走過的衛兵撲去,撞入了他們之中。
“我需要zz避難!!”
“zz避難?開什麼玩笑?一個美國人,要來華夏避難,他是瘋了還是傻了?”
成飛,辦公室裡,陳念難以置信地聽完了陳果的敘述,一臉匪夷所思地開口問道。
不管從什麼角度來看,這件事情都太過離奇了。
甚至離奇到,他隱約覺得這就是一場陰謀。
怎麼可能呢?
哪怕真的遭到了迫害,他也有無數種其他的解決方法,可他為什麼要選擇這樣的方式?
戴維斯這個人陳念從來沒有接觸過,但在上一世,他是聽到過這個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