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用什麼方式去阻止他們?”
話說到這裡,福田英夫的情緒反而平靜下來。
他知道,自己恐怕要被當成敢死隊了。
這是自己無法拒絕的任務——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樣的任務能達成期望效果的機率微乎其微,可那又怎麼樣呢?
相比起那處關鍵的島嶼的丟失,上層顯然更願意用他這條已經老舊的驅逐艦去賭一把。
到時候,無論是把遼寧艦逼走,還是將衝突擴大,對島國來說,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聽到他的問題,電話那頭的男人回答道:
“福田桑,想盡一切辦法吧——除了主動開火,伱做什麼都可以。”
“我們無法給你可靠的建議,你才是位於最前線的那個人,你需要靠自己的判斷來做出指揮。”
“.我不是在詢問你們的建議.這是一個反問句。”
“我想要說的是,我們根本無法阻止那支艦隊——或許,你們應該先跟美方取得聯絡,而不是在拿到一個‘一切正常’的回覆之後,就真的以為一切正常。”
電話裡一下子靜了下去,而福田英夫也不打算再浪費時間,於是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知道,自己現在誰也指望不上了。
司令部不允許他撤退,也不會增加支援。
美方的回覆只有千篇一律的“一切正常,保持戰位”。
其他艦艇全部都已經退出演習,準備回撤。
只有自己,將會朝著與他們完全相反的方向前進,去迎戰那個巨人。
想到這裡,福田英夫的心裡突然有了一種悲壯的豪氣。
是的,也許自己就是那個斬殺妖魔的武士呢?
也許自己就要建立不世之功呢?
也許對面只不過是虛張聲勢、外強中乾呢?
美妙的幻想如同毒藥一般漸漸矇蔽了福田英夫的心智,在骨子裡,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島國人。
而只要是島國人,就會繼承其因狹小的生存空間、動盪的生存環境而產生的民族性——以下克上的狂想,幾乎就是這樣的島國人的標配了。
福田英夫深吸了一口氣,握住了指揮全艦的無線電。
幾秒鐘後,五月雨號開始全速轉向,衝向赤尾島海域。
遼寧號編隊還遠在100海里之外,五月雨號並不打算坐以待斃,而是越過了那座已經不存在的赤尾島,繼續向西方駛去
3個小時之後。
在判斷衝突風險基本消除之後,欒奕軍已經重新回到航母上,而此刻,他正滿意地觀察著前方一覽無餘的海面,在海圖上標註著原本屬於赤尾島的位置。
“從現在開始,這片島的實控權,就要正式易手了。”
“我在想,也許對另一個島,我們也可以採取同樣的策略。”
“爭不出來、搶不過來的東西,也許一發YJ21H就解決了——總之,我們必須要亮明態度。”
“得不到的東西,就算毀了,也不給他們。”
“這麼以來,就不會有人跟我們搶了”
聽到他的話,曹剛川不由得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你啊。老欒,沒想到你還會講笑話,看來心情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