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鳩山夫無疑是個聰明人,但是現在他無法摸透眼前這人的底細。越到了最後,鳩山夫越覺得有詐。即使四周都是他們兄弟的人,現在他依然心裡沒底。
卓樂峰也知道,一旦事態失控,他的麻煩會很大,然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必然要硬扛到底。
“我想赤木原太郎先生應該就在附近。而他也應該知道,四周確實沒有可疑人員。我沒騙你們。”卓樂峰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道,“實不相瞞,確實是有人讓我來殺掉你們兄弟,然,我覺得這筆生意不划算。”
鳩山夫冷笑:“呵,所以你是想說,如果我出更高的價格,你不僅不會殺了我,還會告訴我,到底是誰想要我們兄弟的命?對不對?”
“哈哈,不不不,你想多了。我這人還是比較有原則,不會接了一個單子,回頭還會宰客。我之所以現在這麼做,只是想說一個聽了太多的詞。”
“什麼詞?”
“冤家宜解不宜結!”
鳩山夫眉頭緊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幾秒鐘後,他大笑起來:“年輕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既然對方派你來殺我,你覺得對方還會跟我和解?而我還會跟他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那就是沒得談了?”卓樂峰眼睛朝著旁邊瞟了瞟,眼神又朝下示意了下。
鳩山夫低頭一看,見卓樂峰放在桌子下的手上拿著一把槍,而槍口此刻正對準自己。
“告訴你的人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可能會改變想法。”
卓樂峰說了無數次不會傷害赤木鳩山夫,可鳩山夫當然不會相信。他只是畏懼卓樂峰不按常理出牌,特別是現在槍口正對著自己。
無法,他只能衝著左右眼神示意,讓眾人保持安全距離。幾分鐘後,那邊包廂的門開啟,赤木原太郎走了出來。
之前卓樂峰已經瞭解到,這對兄弟關係非常好,所以大哥有難,做弟弟的絕對不會置身事外。即使周邊安排妥當,赤木原太郎也必然回到現場。現在兄弟終於同時出現,讓卓樂峰看見了希望的曙光。
只是原太郎並未坐到同一桌旁,而是在不遠處落座。與此同時,那一桌左右聚攏過來幾個黑衣人,這些人已經不用隱藏身份,儼然要直截了當。
“真是個麻煩傢伙!”原太郎提高了嗓門,“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說吧,你到底想幹嘛。”
“我本來只是想跟你們兄弟聊聊,結果你們卻搞出這麼大的陣勢。哎。”卓樂峰搖搖頭,“你們二位現在可謂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那你們是否會想起當初的那些事情。”
卓樂峰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和這對兄弟拼命,他更不會想著直接殺死二人滿足橋本龍巖的要求。正如他所言,冤家宜解不宜結,他的初衷是讓這對兄弟給橋本兄妹帶個話,希望冰釋前嫌。當然,結果如何,還需要卓樂峰去撮合。
只是,這個難度相當大。卓樂峰既要表明誠意,又要掌握分寸。一旦把握不好,那他將左右為難。
“北北,卓樂峰那邊現在什麼情況?”
處在外圍的鐘凱欣非常擔憂,她不停的搓著手。
三分鐘以前,蒲安北還能獲悉前方動態,但是現在,那邊訊號開始不穩,同時蒲安北注意到巷道四周有人員走動,甚至還有疑似槍聲出現。
“槍聲,不行,不能讓卓樂峰一個人留在那。”蒲安南坐不住了,“我們必須得進去接應卓樂峰。”
“可卓樂峰讓我們在這邊等。一旦我們進入內部,則會引來更大混亂。”蒲安東拉住兩人,“我們應該相信卓樂峰。”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讓他一個人在裡面亂來?”
蒲安南按耐不住,他決定自己進去看看情況。其實現在眾人都很糾結,沒有卓樂峰的訊息,總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做。所以,最終大家預設蒲安南先進去,而蒲安東和鍾凱欣則等待訊息,隨時準備進去接應。
經過這幾日的休整,蒲安南的胳膊也多多少少好了些。動作雖然沒有之前靈敏,可也能輕鬆接近目的地。當他到了酒樓路口時,忽然看見一群人將一個腦袋被蒙著的人塞進車子。
那人拼命反抗,且伸手攻擊旁人,這一下惹惱了眾人。
就在蒲安南的注視下,那群人拿槍頂著那人的腦袋,作勢甚至要開槍。
這場景徹底讓蒲安南看不下去了,因為他注意到被矇頭的男人從身形到衣著和卓樂峰非常相似,莫非這就是卓樂峰?
從旁邊衝了過去,蒲安南抬手一槍解決掉一人,隨即一把抓住矇頭人衝向一旁。在眾人追擊和子彈攻擊下,蒲安南一邊和其他人聯絡,一邊尋找掩體。
剛剛和那邊聯絡完,他終於可以回身檢視矇頭人情況,只是扭頭之後,他頓時傻眼,正準備後撤一步,腦袋卻重重捱了一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