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的田野、故鄉的天空、故鄉味道,葉寒看著熟悉的一幕幕,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這就是家的感覺啊!這種感覺只有遠遊的遊子,才能真正體會到。
葉寒走在歸雲鎮上面,看著熟悉的大街,行走著陌生的人,正是“鄉音未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
葉寒經過了秦劍派大門,經過了三杯香茶樓,回到了家。葉寒出去闖蕩江湖之後,惠娘就沒有再賣茶,而是把店盤了出去,收取租金。
黃昏時候,葉寒來到家門口,惠娘正在張望。這也許是惠娘多年養成的習慣吧!以前惠娘期待著丈夫回家,現在又增加了一個兒子。
“寒兒,是寒兒回來了。”惠娘看見了葉寒,驚喜地跑了過來,被地上亂石影響,差點摔倒在地上。
“娘,我回來了。”葉寒急忙跑過去扶起惠娘。
“回來就好,讓我看看瘦了沒有。”惠娘捧起葉寒的臉,認真地看著,彷彿在看一件藝術品。
“瘦了,瘦多了。”惠娘道。葉寒離家有三年時間了,經歷了無數風雨,稚嫩的臉龐充滿了滄桑,也比原來變瘦了些。
“這些年你都去了哪裡啊!我真怕你像你父親一樣,一去就不回來。”惠娘唸叨道。
葉寒聽母親提起父親,手中的包裹緊了緊。惠娘發現了葉寒手裡的東西,問道“寒兒,你手裡拿著什麼。”
葉寒悲傷地說“娘,我把父親找回來了。”
“啊…….” 這個訊息是惠娘最不想聽到的,卻沒有想到成真了。他再也承受不住,暈倒了過去。
“娘,娘……”葉寒急忙把母親抱起來,走進屋內,放在凳子上坐下。
房屋與葉寒出去的時候沒有什麼變化,唯一變化就是又舊了些。
“殺千刀的啊!你怎麼如此狠心地離我而去啊!”片刻之後,惠娘醒了過來哭喊道。
葉寒沒有勸說,母親這麼多年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必須發洩出來。
“你爹爹在哪,給我看看。”葉寒把減免單骨灰盒交給了她。惠娘緊緊抱起骨灰盒,又大哭了起來。哭聲震天動地,把多年深藏的委屈都哭了出來。她哭了整整一夜,連嗓子都啞了,還不停歇。
葉寒勸說道“孃親,身體要緊。”
惠娘抽泣道“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葉寒頓時大急,衝過去抱住惠娘,哭喊道“娘,你怎麼可以如此偏心,留我一個人在世上。如果你要走,我也跟著你走。”
惠娘對劍魔的愛是專一的,但是也愛葉寒,聽葉寒如此說,頓時有些生氣地說“你說什麼混賬話呢?你連媳婦都沒有,就死了,我們家不就絕後了嗎?”
葉寒堅定地道“孃親在,我就在。”
惠娘摸了摸葉寒的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問道“我知道你爹爹根本不是行商,而是劍客。他是不是做了壞事,被仇家殺死了。”
葉寒以為母親什麼都不知道,原來她什麼都知道,只是沒有說而已。
葉寒道“父親的確做了錯事,但是已經償還清了。他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好,我沒有看錯他。” 惠娘得到了葉寒的回答,欣喜地道。
周圍鄰居聽到惠孃的哭聲,紛紛過來勸說。惠娘總算止住了哭聲。
“你爹爹一生奔波,連一天好日子都沒有享受到,我們就算砸鍋賣鐵,也要給他好好辦一場葬禮。” 惠娘對葉寒吩咐道。
葉寒點了點頭道“孃親,你放心,交給我來做吧!”
江湖俠客行走江湖並沒有經濟來源,大部分都是靠家裡支撐,葉寒從來不用擔心錢財之事。第一他是正氣盟盟主,正氣盟主要打探訊息,建立各種產業,錢財無數。第二葉寒是朝廷正式封的血衣候,有正式的俸祿。雖然葉寒心裡不承認血衣候的稱號,但是俸祿肯定會按時發下來的。
葉寒常年在江湖上行走,行蹤不定,血衣候的俸祿都是發給了惠娘。剛才惠娘說砸鍋賣鐵不過是一個比喻,他們家實際上沒有這麼窮。
葉寒把周圍的鄰居都請了過來,準備為父親好好辦一場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