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捂著自己的臉笑了,她的嗓音略暗啞:“三年前我就說了,只要我還是尉遲墨的妻子,我就絕對不會讓他有私生子的出現。”
劉素琴氣到渾身發抖,她抓住顧念的頭髮:“你還敢說,自己不能生讓別人也不許生,你這妒婦,我到底是作了什麼孽,才會有你這樣兒媳婦。”
頭皮上的撕扯,讓顧念整個人都往後仰,眼淚在眼眶裡堆積。
她倔強又不甘地開口:“我不能生?如果不是尉遲墨的那些情婦,我現在也有一雙漂亮的兒女。”
“你只看見我對她們做了什麼,你想過她們對我做過什麼?”
也許是她們的爭吵聲太大,打擾了隔壁書房的男人。
書房門被推開,尉遲司禮出現在門口處。
然而劉素琴此刻理智全失,她將顧念的頭髮抓下來一把,還開口罵道:“你的兒女?三年前挺著大肚子忽然找我兒子,要我兒子負責,誰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墨能聽老爺子的吩咐把你迎娶進家門,就算對你不錯了,你倒好,是想讓墨斷子絕孫嗎?”
顧念被劉素琴一掌推到了桌角下,她額頭往桌角上撞去,溫熱的液體從她的額頭上流下,眼前血紅一片。
暈乎間,她被一雙強有力的雙手扶了起來。
“你這是在幹什麼?”
這聲音,是四爺,顧念念及倫理,她欲將尉遲司禮推開,卻給他摟得更緊了。
劉素琴看見是尉遲司禮,想起那些被顧念流產的孫子孫女,悲從心頭湧了上來。
“四爺啊,你給我評評理,這個女人。”劉素琴指著額頭都是鮮血的顧念,“三年前不知道懷了誰的孩子,找上墨非要嫁給墨,自己的孩子沒有本事照顧好,流產了現在怨天怨地了?”
顧念原本就頭疼,可身邊的男人卻更加用力收緊手臂,彷彿在剋制著某種情緒。
劉素琴哭著繼續說道:“醫生說她懷不了孩子,墨遲早要傳宗接代的,她這個惡人,自己不能生讓別的女人也不能生。”
顧念伸手擦乾眼睛上的血跡,對劉素琴淒涼地笑著:“他可以傳宗接代,前提是我已經不是他的妻子,他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
劉素琴的手抖得更厲害了:“你明知道,明知道……”
顧念推開扶著自己的尉遲司禮,她將劉素琴伸出來的手壓了下去:“媽,別生氣,爺爺不想看見墨有私生子。”
“如果不想私生子被流產,不如讓尉遲墨收收心,或者不要被爺爺發現。”
“狡辯,狡辯。”劉素琴臉色漲紅,很明顯是被氣到了,“我要找老爺子。”
顧念有些頭暈,她捂著自己的額頭:“讓爺爺定奪也好,我也累了,媽,你早點休息,生氣傷肝。”
“不需要你虛情假意的關心,滾,滾出我的視線。”
顧念即便再委屈,再生氣,也還是保持了禮貌,她對劉素琴道別後,這才往書房外走去。
尉遲司禮視線緊黏在她的身上,在她出去後,他也邁開腳步跟了過去。
頭暈,頭頂上好像出現了好多小蜜蜂,正圍繞她的腦袋轉著圈圈,顧念扶著牆往前走,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地上栽去。
不好!
預想到的疼痛沒有襲來,她反而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