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不僅對自己自律,對兩個孩子也格外嚴格。
終於,在兩個孩子殷勤的注視下,尉遲司禮這才點了點頭,還嚴格地說道:“僅此一次。”
有了尉遲司禮的答應,童童和安安小嘴喋喋不休,兩人瞬間就報了一大串的菜名。
其中不乏都是尋常可以吃到的東西,可顧念看這兩個孩子的眼神,他們卻表現得像是山珍海味般稀罕。
這或許是孩子嘴饞吧。
“四爺,能借用這裡的廚房嗎?”
“嗯。”
尉遲司禮在前頭帶路,顧念一手牽著一個奶娃跟在他的身後,在去往廚房的路上,不乏有其他人看見顧念。
有的人見到尉遲司禮會尊敬地喊一聲:“少帥。”
有的膽大一點,對尉遲司禮打趣到:“少帥,終於給童童和安安找媽媽了?”
顧念聽到這樣的話,臉蛋瞬間就紅了起來,可尉遲司禮卻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那樣的笑容,彷彿是在表達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
雖然他沒有反駁,但看見那樣的笑容,顧念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是廚房。”
顧念看著周圍跟家裡廚房一樣佈局的廚房,頓時就好奇了起來:“這就是?”
“嗯,童童和安安身體特殊。”
尉遲司禮沒有將話說透,顧念就看見了灶臺上放著的藥罐子,以及聞到空氣中散發出來淡淡的藥味.
童童和安安頓時捂著自己的鼻子,往廚房外走去。
“念念,我和哥哥每天都要吃這些好苦好苦的東西。”
安安乖巧地說著這樣的話,彷彿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可顧念聽起來,卻像針紮了一樣。
尉遲司禮低聲開口:“去找哥哥要糖。”
“好。”
“好。”
也不知道他們是看見了什麼,嘴裡喊著:“哥哥,糖糖。”
然後邁著小短腿就跑遠了。
廚房只有顧念和尉遲司禮,顧念心裡泛著痛楚,她想了想,然後問道:“童童和安安……”
“與你無關。”
顧念手指收緊,心臟被尉遲司禮這句話給劃傷了過去,她將自己的心傷掩蓋了下去,轉身笑靨如花地看著尉遲司禮。
“我是問,他們喜歡吃什麼,我給他們做一點清淡的。”
“隨便。”
顧念:“……”
現在尉遲司禮惜字如金,給她的感覺更加奇怪了,真是的,這裡就他們兩個人,有必要對她這麼冷淡麼?
不對,就他們兩個人。
顧念心頭一慌,現在就他們兩個,這裡還是尉遲司禮的地盤,如果他要做出什麼事情的話,豈不是羊入虎口?
剛才他還將小奶娃給支開了。
因為心裡慌張,讓她手裡抓著的陶瓷蓋沒有拿穩,瞬間就往地上掉去。
顧念睜大眼睛,只能看著陶瓷蓋以自由落體的形式往下掉,然而一道人影瞬間就衝了過來,衝到了顧念身邊。
那即將摔在地上的陶瓷蓋,穩當當的落在了尉遲司禮的手上。
顧念驚魂未定地看著尉遲司禮,卻陡然發現,剛才那個接東西的動作,讓她和尉遲司禮兩人之間的位置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少。
現在的尉遲司禮看起來格外的具有攻擊力,顧念往後一退,卻撞到了童童和安安的藥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