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慘啊。”
“是啊，太慘了，兩口子都沒了，你去瞅了沒有，我去瞅了眼，艾瑪，那腦漿都嘩啦啦的流出來了，真是太恐怖了。”
“真的嗎？你莫不是框我吧？”
“我還能騙你不成，腸子滿地都是，被車碾得，咦，想想就一層雞皮疙瘩，還有那個腿都給撞斷了，鞋子都掉了。”
“你可別說了，再說我今晚得吃不下飯了，可憐了他們那一家子的孩子，現在變成孤零零的一個了，你見過他們家的人沒有？”
“沒，也沒有誰要收養，就那身體有病的孩子，誰願意收養，這要是收養下來，還不得傾家蕩產啊。”
“你說得也是。”
被眾人議論的孩子縮在牆角處，兩精緻的小娃娃正緊緊地貼著，誰也不願意放開誰，其中一娃娃膚色很白，唇色淺得都沒有了顏色，身子比另一個孩子要更嬌小。
其中一個孩子面板更黝黑些，身體看起來也更強壯一些。
他們被人圍著，被人指指點點，旭日的小手將受到了驚嚇的弟弟抱緊，他輕輕拍著暖陽的後背，稚氣又熟練地安慰著：“別怕，別怕，我們回家。”
小暖陽的臉更加白了，聲音糯糯地喊了聲：“哥哥。”
“可憐啊，這麼小就沒了父母。”
小旭日聽到這句話，回頭瞪了一眼剛才說話的人，眼睛瞪得圓圓的，因為生氣，鼻孔還增大，他大喊一聲：“你給我閉嘴。”
“呦，還生氣了，我說的是事實啊，你們要變成無父無母了，以後就只有你們兩個人相依為命了。”
“閉嘴，給我閉嘴。”小旭日放開小暖陽，朝著那個嘴碎的人撲了過去，因為個子太小了，拳頭和腳都給用上了，甚至還張口咬了過去。
“哎草，你他媽屬狗的？說咬人就咬人，媽的。”
路人將小旭日提了起來，一巴掌就甩了過去，還將小旭日往牆角上一甩，然後罵罵咧咧的走了，其他人見小旭日這麼兇悍的模樣，也一鬨而散。
小旭日的臉頰頓時就腫了起來，小暖陽撲了過去，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睫毛上都掛著了淚水：“哥哥。”
小旭日扯了扯嘴角，卻扯到了自己臉上的傷口，頓時就嘶啞咧嘴地喊了起來，他對小暖陽笑了笑：“哥哥沒事，哥哥好著呢。”
“胡說，你臉都腫了。”
“沒事，那個人沒打傷我，走，我們回家。”
他們住在街尾處的一棟出租屋裡，小旭日踩著光，牽著小暖陽往前走，他們走得並不快，因為小旭日要照顧小暖陽的身體。
小暖陽抽了抽鼻子：“哥哥，爸爸媽媽真的回不來了嗎？”
小旭日握緊了小暖陽的手，輕聲安慰：“別聽他們胡說，爸爸媽媽只是出去賺錢了，他們走的時候說了讓我好好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