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師父，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講故事？
開什麼玩笑，這接觸到了他的知識盲區啊。
不過不能在徒弟面前說不可以。
顧南琛硬著頭皮，胡扯：“從前呢，有隻小野貓，小野貓撿到了一個神燈，神燈飛出一隻丘位元。”
“丘位元問，你喜歡什麼？”
“小野貓說，她喜歡海里面的魚，她從來沒有吃過。”
“然後丘位元滿足了小野貓的這個願望，丘位元用它的丘位元之箭，射中了小野貓的心，於是小野貓在天亮的時候，變成了一條美人魚。”
蘇洛洛聽著顧南琛的聲音，安全感緊緊地將她包裹著。
師父還在，她還能聽到師父的聲音。
季逸晨也在，他們都好好的。
真好。
顧南琛聽到蘇洛洛的呼吸漸漸均勻且沉穩，他一邊輕撫著蘇洛洛的頭髮，一邊輕聲說：“變成美人魚的小野貓被一隻河神撿到。”
“河神將小野貓拎了出來，對路過漁夫說，路過的漁夫喲，你掉的是這隻金美人魚，還是這隻銀美人魚，還是這隻小野貓？”
“漁夫將金美人魚挑走了，樵夫將銀美人魚挑走了，只留下小野貓。”
“然後來了一隻喪家犬……”
顧南琛低頭，他望著蘇洛洛恬靜的睡容。
洛洛睡覺的時候才特別乖，渾身不帶任何刺，也沒疏離感，更加沒有那種時不時就溢位來的濃郁傷心。
顧南琛是真的見不得蘇洛洛情緒忽然間就奔潰，還一副我沒事，我還能撐得住強打精神的樣子。
顧南琛繼續輕聲，將胡扯的故事補完：“喪家犬對小野貓一見鍾情……但是小野貓心裡想著的……是把她變成美人魚的丘位元。”
蘇洛洛本來就累，抱著師父的腰，還有師父低沉聲音的調解劑，她漸漸沉入夢鄉。
夜深人靜。
明明成功闖入了蘇洛洛的閨房，蘇洛洛也抱著他不肯他走。
但顧南琛這心裡，很不是滋味。
蘇洛洛喊他師父的時候，他感覺蘇洛洛好像透過他在看別人。
只不過是打了一局遊戲，他就厚著臉皮，趕著上趟的去做人家師父。
顧南琛總感覺，自己是個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