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恩德渾身都是酒味,還有女人身上劣質的香水味,也不知道是剛從哪個溫柔鄉里回來。
蘇洛洛看著屋內的一片狼藉,碎裂的陶瓷碎滿了一地,老式電視機也摔在了地上,櫃子這些玻璃門也全部碎了。
整個屋子,比進了強盜還要雜亂。
她踢了一腳老式電視機,蘇萌佳以前總囔囔著要換,正好,可以換了。
蘇恩德粗著嗓子:“你還知道回來,還帶著姘頭回來,翅膀硬了啊,看老子不打死你,不孝女,白眼狼。”
蘇恩德說著,舉起手中帶血的棍子,就朝著蘇洛洛揮了過來。
蘇洛洛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蘇天一飛起一腳,就踹在了蘇恩德的腹部上。
蘇天一正值年輕力壯的時候,醉醺醺的蘇恩德哪裡是對手。
蘇恩德被這蘇天一這一腳踹退了三步,捂著自己的肚子撞在了櫃子上,櫃子承受不住蘇恩德的重量,“嘩啦啦”的全部往地上倒了下去。
蘇天一這幾天被蘇洛洛壓制得太厲害了,幾乎都忘記了他其實也是能打的。
“你……你居然敢……你們居然……”蘇恩德伸出手,指了指蘇洛洛,又指了指蘇天一。
蘇洛洛無視腳下的狼藉,她走到蘇恩德面前,面無表情地伸手,伸向蘇恩德的脖子上的一條紅繩。
紅繩被磨得發白,還冒出了線頭,紅繩下吊著一塊雕刻著祥雲的玉佩。
蘇洛洛將玉佩抓在手中,用力一拔,玉佩就從蘇恩德的脖子上拔了下來,繩子還在蘇恩德的脖子上勒出了一條紅痕。
“你這是幹什麼?你要造反了?你知不知道我是你誰?”
蘇恩德說著話的時候,唾沫橫飛,雙眸血絲嚴重,身上還有一種難聞的味道。
蘇洛洛拿走自己要的東西后,站起,居高臨下看著蘇恩德:“我是雲淺,你是哪根蔥?”
“你……”蘇恩德氣到臉色成了鐵青,他連名帶姓喊了聲:“蘇洛洛,老子是你爹。”
“呵。”蘇洛洛冷笑一聲,“天一,他太能嗶嗶了,弄暈了。”
蘇天一正愁找不到機會試試蘇洛洛教的那招。
他躍躍欲試:“好嘞。”
“你敢。”
蘇天一揚起手,在蘇恩德脖子上一敲,蘇恩德在醫院被敲暈後,再次被敲暈一次。
一箇中年男人,十分狼狽,十分沒形象,十分讓人鄙視。
蘇天一看著自己的手,一臉開心:“姐,我學會了。”
蘇洛洛進了主臥,盧貞嫻滿頭是血暈在了床上,她看了主臥一圈,似乎在想些什麼。
蘇天一也不敢說話,他看著蘇洛洛手中抓著的玉佩,只有一條陳舊的紅繩,從蘇洛洛小而白的手心上垂落了下來。
蘇天一想:姐也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那就是那個玉佩有什麼意義了。
蘇洛洛看了一圈,她走到衣櫃面前,伸手開啟衣櫃。
衣櫃上的衣服亂成了一團,都沒有整理過,蘇洛洛關上門。
她看了一眼盧貞嫻,又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蘇萌佳。
蘇萌佳和蘇洛洛對視一眼,頓時縮了縮腦袋,還將自己縮成了一團蹲在角落裡,彷彿只有這樣才有安全感。
蘇恩德花錢厲害,盧貞嫻自然不可能將錢放在顯而易見的地方,而且蘇恩德從來就不會去蘇萌佳的房間。
蘇洛洛遠遠地看著蘇萌佳,聲音沒有一點溫度:“盧貞嫻在你房間裡放著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