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猜測,一點根據都沒有。況且自從師父救了我之後,都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了,如果真的有故人還念記著舊情,不會一直都不來找我的。自從我知道世仇就是孫家之後,也曾多方打聽,不曾聽說還有什麼關係好的舊人。”
“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啊,如今事情搞成了這樣,也不知道怎麼回去跟唐門他們交差。”阿猛有點不太高興。
“不要太擔心了,我不是答應在半個月之內解決這件事嗎?現在還有一半的時間呢,放心,我不會讓珠兒出事的。”柳軒安慰道。
其實,他本身也不是很有把握,只不過這會了,不能大家都是喪氣的吧,那之後要怎麼辦呢。總會有辦法的,等回去的路上再想想吧。
或許真的有人一路都在注視著他們,當車開到半路的時候,突然就拋錨了。柳軒下車檢查了一下,這才發現原來是車子被人動了手腳,能開,但他們是絕對不可能順利回去的。可是,他們去的地方都算不上什麼大地方,是沒有監控的。
就在他們有點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阿猛突然看到不遠處好像有人住,於是上前打聽,原來這裡距離一個小鎮特別近。
他們三個人來到了鎮裡的車行修車,對方表示一天時間就可以修好,柳軒想要再快一點,但是直接被對方給了一個白眼。
他們在鎮裡看到一個復古的酒吧,跟胡林那間酒吧的裝修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這讓柳軒不禁產生了懷疑。他們進去喝酒,柳軒還是點了自己喜歡的口味,結果沒喝兩口就有人說老闆請自己到樓上小聚。
短短的幾層樓梯,柳軒想了很多,他甚至懷疑自己想要找的那個幕後的神秘人就是這個酒吧的老闆。否則,對方怎麼會突然就想見自己,作為一個陌生人如此的殷勤,簡直像極了那個知名不具。
當他到達二樓之後,酒保領著他進了一個包間,然後就出去了。柳軒看到房間裡根本沒人,環顧四周,都是一些老舊的擺設。正當他懷疑這個老闆是誰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幾個眼熟的花紋。
他想了想,這裡的風格不就是邊妍麗18層的風格嗎?簡直就是最完美的復刻。很多圖案都是自己在邊妍麗的辦公室見過的,現在柳軒徹底明白了,對方是苗疆人。所以才會有共同的喜好,可是苗疆人不是已經全都死了嗎?
正當柳軒疑惑不解的時候,有個女子從門外進來了。她穿著一身的亮麗的清砂,半遮面的樣子,簡直比邊妍麗還要妖嬈。
“你可以叫我莎姨,以前阿娜麗也是這麼叫我的。”
對方的聲音十分溫柔,聽得柳軒差點深陷其中。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你開什麼玩笑?就你這個樣子的,讓我叫你阿姨?我看你最多就比我大不了兩三歲。”
“呵,真是油嘴滑舌的。我是邊妍麗的阿姨,雖說不是親的,但是我跟她母親感情很好,情同姐妹。如果她都叫我莎姨,難不成你要叫我姐姐?”
“莎姨?你的名字裡有個莎字是嗎?你是苗疆人?我聽邊妍麗說道你們苗疆人不是在那場大火中全部都死了嗎?如果你一直都活著,為什麼沒有去找她?她在中州一直都活的不快樂。”
“我是苗疆人,但是我也恨苗疆人。我的父親不是苗疆人,但母親是。當年父親意外來到了苗疆被母親所救,兩個人逐漸生情便有了我,但是我剛出生沒多久父親就離開了。從小母親就騙我父親是死了,但是後來我還是知道了真相。”
柳軒並沒有打斷對方,因為他感覺到對方想要講故事,既然對方願意說,自己就當一個聆聽者就好。
“我年少時一直過得很苦,母親的日子也並不好過,所幸的是,阿娜麗的母親一直都很照顧著我們。而那時候他們都是藥師宮的人,所以母親也想讓我跟著他們,即使做一個學徒,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你如果在藥師宮,那麼就是經歷了當年最大的浩劫,可是你現在居然還活的好好的,真是一個奇蹟啊。”
“奇蹟?的確是個奇蹟,我還活著,但是當時我的臉上跟身上都燒傷了。好不容易從苗疆逃了出去,在外面的日子裡經常被欺負,就是因為我頂著一張嚇人的臉。後來,直到一個寺廟收留了我,說我是可憐人。”
“然後呢?你的傷是怎麼好的,雖然你的臉上被遮住了,但是輕紗都是薄薄的,如果你的臉真的有燒傷,我不會看不出來的。”
“國外不是早就開始流行整容技術了嗎?我這麼多年沒有找阿娜麗,就是在辛苦賺錢,然後找回了我美麗的面容。”
對方雖然回答的很平靜,但是柳軒還是抱有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