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軒聽到這樣的動靜,就猜測道雪白萱可能是出了什麼事了,所以先把笑笑支開了。然後一邊拿著電話,一邊走到了雪白萱的辦公室。
“萱萱,你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要打電話說為什麼不直接到我的面前說?我說過有什麼問題你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的。”
“柳軒,你還記得我的堂姐嗎?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雪茹,我沒有想到一個人竟然可以發生這麼多悲慘的事情。我以為她已經夠苦了,好不容易就快要解脫了,結果呢......”
“她不是要離婚了嗎?你不是也幫他找律師了嗎?我記得你還向顧律師詢問了一些相關的知識,我覺得應該都解決了吧,你不是說離婚這種事情對於顧律師來說很容易解決的嗎?”
“如果只是這樣該多好,可惜天不隨人願。沒想到屋漏偏逢連夜雨,原本的問題還沒有徹底解決,現在又出事了,我的父母已經趕過去,但是他們也做不了什麼,大家都很無助。”
“怎麼會呢?這件事走程式不就可以了,你不要再轉彎抹角的了,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我已經聽出來了,你的語氣很傷心,告訴我吧,我可以幫你的。”
“堂姐的父母出事了,他們出了車禍,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才好,他都已經快要崩潰了。可是你知道我能幫她的太少,我不可能去幫她痛苦,我只能去幫她減少痛苦,現在人已經送去醫院了,只是不知道是否能救回來。”
“在哪裡?我們需要現在趕過去嗎?”
“在家裡那附近的醫院,現在趕過去也看不到什麼,還是等等吧,我的心現在很亂,從小都是在表姐的依偎下,我想象不到她如今受到了打擊,好不容易可以保住孩子,結果父母卻又出了這樣子的事情。”
“萱萱你放心,一切都是可以解決的,等一會兒我會安排好工作,然後我陪你,我們一起去醫院,我相信她是足夠堅強的,作為家裡唯一的孩子,她一定會支援下來的,而你也會在背後支撐著她。”
柳軒知道這些勸慰的話都是沒什麼用的,說多了無非就是讓人心裡能好受一些,但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些,不可能事實會因為這些好話而改變。
他只是不想要雪白萱太傷心而已,遇到了這樣的事,就算是再好的醫生,如果一個人的命真的到頭了,也是回天乏術的。
有時候他在想,為什麼壞人總是長命的,而好人卻總是無常的,可能是因為好人真的過得很苦吧,所以老天不想讓他們再繼續苦下去了,便及時收了他們走。
柳軒也曾想過要怎麼幫助雪茹,他覺得作為雪白萱的堂姐,也算是自己的親人了,他還想過,等到雪茹接過來的時候,他們也可以把孩子接過來,中州這個城市還是很寬容的。
到時候對方可以有很好的選擇,很好的生活,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如果他們願意的話也可以跟著自己一塊去帝都,重新開始新的發展,反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還沒有來得及解決,雖然他們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基礎都已經打好了,但是遇到了這樣的事,卻是誰都不曾預料的。
“你給我講講到底是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樣子的車禍吧?”柳軒不太明白,怎麼好端端的兩個老人會突然出事呢,還是這麼嚴重危急到生命的。
“聽說堂姐的父母還是很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做這一步的選擇,儘管他們知道女兒這會兒很固執,可能改變不了什麼,但是他們仍舊是維護著女婿,覺得無論如何家都是不能散的,他們絕對不會允許女兒離開這個家。”
“所以即便是雪茹都已經千瘡百孔了,但是她父母還是沒有看到她的受傷,沒有看到他們的現況只是覺得誰都會不是這樣,以後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總能克服的,就像是數學題一樣,解決不了就使勁解決,總能攻克的。”
“是啊,其實在之前的時間裡,堂姐已經退讓了不止一次兩次了,可是再三的退讓,得到的是什麼?忍讓得到的只是越來越多的過分,越來越多奸商刻薄的聲音。可是她得不到一絲一毫的理解,從我這裡得到的安慰還不夠去撫慰她受傷的心靈。”
“然後呢,我還是不是很清楚,為什麼會突然出車禍?他們要去哪裡?他們要去幹什麼?”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聽說了?有人幫堂姐找了個律師,當然他們並不知道是從我這裡找到的,但是他們覺得有人居心叵測想要破壞他們的家庭,於是他們就開著自家的三輪車,飛速的趕往了一個快捷賓館。”
“他們怎麼會以為跟律師商量事情會選擇在快捷賓館呢?這個謠言真是夠假的。”
“誰知道在路上的時候,因為他們開的太快了,然後被前面的一輛運貨的大卡車撞倒了,你知道大卡車撞人,那個力度實在是太大了,基本上三輪車已經被碾壓了,人也當場死了一個,聽說是個在旁邊的路人。”
“現場這麼嚴重?看來這是一場不小的車禍啊?”
“是,警方很快也趕到了,還沒說這件事的責任,基本上都在於堂姐的父母,所以雖然他們是受害者,但是對方不會負全責的,可是如果人不在了,賠償再多的錢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們現在在醫院搶救,是個什麼狀態的?那個司機怎麼樣了?總要了解一下現況,即便是最壞的結果,堂姐還是要處理後續的,我們能幫助一點就是一點吧。”
“還不是很清楚,但是說其中一個已經是腦死亡了,就是說即便是救回來了,以後也會是個植物人。但我還不清楚是誰,那邊的訊號也不是很好,加上大家的情緒都不好,說話也不是很能聽得清。司機好像也受了傷,只是在昏迷中,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