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就是原因。我承認自己一向都很張狂,但是我的功夫不差,沒人動的了我。而你呢,只能跟別人耍嘴皮功夫,還不能說服對方。”
說完,他一下鬆開了對方,然後重新坐到沙發上。“既然你想說故事,那就講講你的故事吧,反正我這會沒什麼事。”
任義一臉憤怒的站了起來,憤恨的看著柳軒,只是不再有別的動作。這樣看了一分鐘左右,嘆了口氣,然後講道,“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喜歡酗酒,那時候我什麼都不懂,開始還以為這樣的人很威風。”
“酗酒很威風?你的腦袋是被撞壞了嗎?”
“所以說那時候什麼事都不懂啊,我看著他不停地使喚我的母親。買這個買那個,不停地幹活,我以為大男人就是應該這樣。直到後來,有一次他動手打了母親,被我看到了。我聽到了母親悲慘的呼叫聲,我才發現事情不對。”
“為什麼不找人求助?小朋友什麼都做不了,但是你可以找人幫忙。”
“我當時很憤怒,但是更多的是害怕。等到母親挨完打,父親打累了去休息的時候,我就去找了母親,然後她把我抱住哭了。但是她不敢哭出聲,擔心把父親吵醒了還會繼續捱打。次數多了,我受不了也想過求助,但是被攔住了。”
“為什麼?她不能自救還不讓你救她?”
“不清楚,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母親告訴我如果我們離開了,就活不下去了。儘管現在的樣子也很不好,但至少我們活著,至少我還沒事。她說我就是她的全部,只要我沒事她就可以堅持。”
“母愛真是偉大啊,後來呢?”
“後來,有一次我們得知他在外面欠了鉅額的賭債。我知道那幫人一直都在追債,只是經常性被他躲掉了。因為幾次來到家中,我們的生活也被打擾了。後來我就帶著母親偷偷躲出去了,然後向追債的人高密,估計他應該是死了吧。”
“哇,你倒是怪心狠的。不過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一開始就是他對不起你們,但是他死了這件事完結了,你們的生活也會很困難吧?”
“是的,那時候我還不到13歲,母親一個人把我養大是非常困難的。尤其是你知道,單親家庭的小孩經常會受到歧視,在學校什麼人都會想要欺負我。但是我不怕,我會打回來,母親看到了,只是訓斥我。”
“果然從小就是一個刺頭呢,不過我倒是可以理解。”一個經歷過這麼多苦難的孩子,心理自然是跟常人不同的,但是理解歸理解,越是這樣,柳軒就越是想要幫助他。
不為別的,單是為了一個不容易的母親。有時候他常常會回憶起自己的母親,因為那時候太小,加上後來腦袋受了傷,他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但是他知道母親是個溫柔的女人,不論對誰都很好。聽上官金月說,以前舉辦的聚會,每次只有到柳家舉辦的時候小孩子是最多的,因為大家知道柳夫人很喜歡小孩,對每個孩子都很好。
他很想自己的母親,想著如果母親現在還活著會是什麼樣子。會不會很高興自己跟上官金月訂婚了,會不會很高興自己有了那麼多的朋友。
可惜母親都看不到了,但是他知道,愛自己的人,一定會在某個地方守護著自己。不論是親人還是朋友,只要你記著他們,他們就會以一種方式陪伴著你。
“現在我長大了,更要保護母親。我知道他只是言語上侮辱了母親,但是這已經觸及了我的底線。”
“任義,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嗎??你害怕面對這個嗎??”
“我不知道,我不敢去想。”任義低著頭回答。
“臭小子,你連這個都不敢想,怎麼敢輕易就放棄自己了??你母親是要你好好的活著,不是要你湊活的活著。我強調的話你都聽不見,只記得對方說了什麼是嗎??我告訴你,你現在沒有選擇權。”
“不,柳副總,我覺得這件事沒那麼複雜,你只要開除我就好了。不會影響到你,更不會影響到公司的。”
“你回家要怎麼跟你的母親說呢??她應該知道你進了金月集團實習吧??畢竟金月集團是那麼大的一家公司,現如今發展勢頭那麼好,你進來一段時間了,我不相信沒告訴她。”
柳軒就是拿捏住這一點了,他知道對方的軟肋,既然任義那麼軸,那就死勁戳他的軟肋就好。
反正自己不是什麼好人,想要*人可能就需要同時做黑臉白臉。不管什麼方法,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