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拍了拍柳軒的肩膀，“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你，但我覺得就憑邊骨的為人，他說的話不一定是實話，還是要有證據才行。”
柳軒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書房。轉眼間，整間書房就剩下了無塵和珠兒，兩個人面面相覷的。
“珠兒，對不起，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能跟你道歉。對於你母親的事情，那大概是我這輩子做過的唯一一件錯事，我對不起她。”無塵坐在了珠兒旁邊，低著頭看了看她。
“所以，即使過了那麼多年，你還是不愛她是嗎？你的對不起，只是因為辜負了她，覺得是自己把她的人生攪亂了，害她過得很慘。你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和她有一個女兒吧？”珠兒質問道。
“我……我不想欺騙你，對於你的母親，我更多的是愧疚。但即便如此，你是我的女兒，這個事實我不會否認的，等這件事解決了，我會幫助你，恢復到正常人的生活。”
“哼，你和柳軒的那個師父，真不愧是好兄弟啊，兩個人都是一樣的渣。以前是對她們姐妹倆渣，再後來就是對自己的孩子。即使他把鈴兒帶回了身邊，那也是因為她的母親死了不是麼，而且聽柳軒的意思，他一直都沒有認回女兒。”
“是的，一直都是以師徒的身份相處的。我和柳軒剛認識後就聊過，我從他的功夫裡看出了一些熟悉的招數，所以和他認識了。對於鈴兒，他們都很關心她，可是你，我們都不瞭解你，我相信你的生活並不會比鈴兒過得好，如果你願意，可以跟我講講。”
“別這麼語重心長的跟我說話，我還沒把你當做是我的父親呢。儘管這是個我很不想承認的事實。還有，別拿我和鈴兒對比，我們倆除了長得像，都有一個很渣很爛的父親，就沒有相似的地方了。我也不想和別人講我的生活，憑什麼要告訴你？”珠兒很嘴硬。
“我只是想要關心你，不用渾身帶刺的對我。如果你覺得我作為父親很爛，那麼你這個樣子也根本傷不到我的。我知道你應該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我不瞭解鈴兒，但柳軒和我講過，他見到你，覺得你和鈴兒不一樣，你很開朗。”無塵繼續說道。
“原來他是這麼形容我的，還有什麼詞彙都可以講給我聽。就當是我把自己的身世當做講故事一般告訴你們的福利吧。”珠兒輕聲說著，其實，她對於柳軒還是很感興趣的，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每次都是在背後看著他。
“所以，你不願意和我交流，但卻想要聽聽你自己在柳軒眼裡是個什麼樣子的？看來，你有點喜歡他呀？這麼在意他的看法。”
“胡說八道什麼呢，只是隨便問問。你不是說你不瞭解鈴兒麼，可是你們每個人見到我，都以為我是鈴兒。出於好奇，我自然想知道鈴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畢竟在小時候我們也沒機會接觸過。在我講過故事之前，你大概把鈴兒當做了自己的女兒吧？”
“什麼意思？我知道鈴兒是石已的女兒，這個是我一開始就知道的，即使對於當年兩人的感情一直都是迴避的。包括從柳軒那裡，我也知道了一些。我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我知道，一定會去尋找你的，也不會不認你。”無塵解釋道。
“你就沒想過自己會和別的女人有孩子吧？即使知道鈴兒不是自己的，可一想到她的母親，就是你心中摯愛的人，還是會惦念著，也隨之關心著她的孩子。所以你會和柳軒一起尋找鈴兒，即使你和石已好像已經分道揚鑣了，還是因為一個人和他的徒弟一起。”
“珠兒，你不要一直否認自己，這樣，我真的會難過的。就算鈴兒不是阿茹的孩子，只是石已的孩子，我們倆也不和，可是，我碰到了柳軒，知道了這件事，也絕對會袖手旁觀的。只是作為舊人，也不會無動無衷。就像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我相信震撼的不是隻有我。”
“該說的能說的我都說了，關於鈴兒，你們如果不相信可以自己去尋找。至於邊骨是個怎樣的人，不用你們告訴我，我有自己的判斷。鈴兒是我表姐，但是我和她沒有過任何交集。就算我不知道我們的關係，但見到一個和自己長相一樣的人，也不會輕易害人吧。”
“這一點你不用解釋，我相信你和鈴兒的事情無關，我覺得柳軒也是這麼想的。鈴兒的事我們自然會繼續追查的，你現在就先待在這裡吧。這裡很安全，所有人都不會對你有敵意的，我會經常來看你。不要想著離開了，邊骨那些人只是想利用你。”
“難倒你們不是嗎？想利用我找到鈴兒，找到邊骨的弱點。大家都彼此彼此，不用說的自己有多高尚。邊骨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你們清楚，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況且，我從認識他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個藥師，也知道藥師有多危險。”
“所以，你是因為什麼目的甘願幫助他的是嗎？”無塵猜測道。
“這個麼，隨你想。你們所謂的壞人有多壞我是見過的，可是你們這些好人又有多好呢？就像在柳軒心裡，你和他的師父應該一直都是比較高尚的存在吧，可現在知道了這些事情，你們在他心裡還能是個完美的人嗎？”珠兒不認為無塵他們會比邊骨幹淨多少。
“至少我們不會製造像是中州人口失蹤這樣的案子，傷害了那麼多人，給很多人下蠱去控制他們。”無塵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