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練養生功
“哎哎哎,馮將軍,你可別亂說話,”徐清攔住了馮立的嘴道:“我什麼時候說了我想去偷襲薛延陀來著?”
馮立一臉疑惑的問道:“那徐清將軍你問起那件事做什麼?”
徐清撇撇嘴道:“我就想看太子是欲速戰速決,還是斬草除根,從長計議。現在看來,太子是想畢其功於一役了,故而不屑賺眼前的小利益。”
馮立嘆了一口氣道:“我還以為徐將軍不知此事,誒,不過徐將軍應該不知道另外一件事情。”
徐清回到:“你說的可是太子怕薛延陀死命投靠突厥人?”
馮立一怔道:“徐將軍真是足智多謀,在下佩服。”
徐清心道,這有何難,薛延陀雖然現在依附突厥人,但歷史上,薛延陀是在中原和草原之間徘徊的,說他是兩面得利,倒不如說他是兩面受氣。但就是這麼一根牆頭草,若死心塌地地跟著突厥幹了,對大唐也是一個不小的威脅,比起現在苟安的薛延陀更加令人擔心。
不過,徐清也還是擺擺手道:“馮將軍說的哪裡話,本官沙場經驗實在是少,遠不如將軍也。”
馮立見徐清謙遜如此,思考一下道:“徐將軍,眼下左右無事,我見你身子骨弱了一點,這樣吧,我教你一套養生功可好?”
徐清來了興趣,他以前和黃詩梅學過一種類似太極的慢悠悠的武功,像是五禽戲,但那一套拳,有很多隻是轉為女子而設計,徐清連起來,感覺娘娘的。現在馮立主動提出,豈不美哉?
馮立見徐清的臉色,便知道他有了興趣,便把徐清拉到一邊,對徐清道:“男子練功,從腿練起,無論是養生還是戰鬥,腿力足,便全身用勁,腿軟綿綿的,無論多強的手段,也都一擊便破。”
徐清點點頭,腿穩則腰健,腰好便是腎好,腎好才是真的好。馮立接著對徐清道:“我這套養生拳,便是重腿,徐將軍看好了。”
只見馮立脫下鎧甲,放下佩劍,便打起拳來。果然這第一式,便是紮下馬步,接著便是換著方式扎馬步,手上的功夫雖然簡單,但是卻能剛好的將扎馬步的融合進來。扎得腿累了,剛好會有一個抬腿的動作,暫時放鬆一下,而剛做完這個動作,立馬又會紮下馬步了。
總共二十八式,拳掌變化,最後收手,但見馮立的額頭上已經是滲出微微的汗液了。徐清心裡驚訝,這功夫厲害啊,竟然將這個久練的人練出汗來,這可是大冷天啊,零下幾度的天氣!
徐清看了一遍,手上的功夫已經基本記住了。馮立此時也道:“徐將軍,這拳簡單,但重在每一招每一式都要竭盡全力,繃緊全身,不求速度,但求身子架穩妥。等練個三年五載,便可達到我這個程度了。”
徐清看了馮立一眼,沒有瞧出特別,馮立便笑著道:“徐將軍,我站在這裡,你若能撞得動我,今日我叫你一聲師傅。”
嚯,這麼大口氣,徐清也是不服,心道我打不過你,但撞動你還不難?不過,徐清為了給這將軍面子,只退了兩三步,便道:“馮將軍,你站好了……”
馮立見徐清如此,連弓步也不紮好,便道:“徐將軍請。”
徐清憋了一口氣,嘿的一聲,撞了上去。可撞到馮立身上時,徐清頓時感覺到了一面牆立在眼前, 紋絲不動,顫都不顫動。咦了一聲,徐清再退了幾步,一個箭步往前衝,再撞了上去,馮立變換腳步,紮了個弓步。
撲通,徐清被反彈到了地上,清虹劍墊在屁股下面,膈疼了屁股。
徐清一骨碌爬起來稱讚道:“馮將軍好武力,在下佩服!”
“佩服個屁,哈哈哈,老馮啊老馮,今天你連你那套養生拳都教了出去,這是怎的,怕這仗打死了?”謝叔方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又對徐清道:“徐將軍可有福了,這養生功,老馮連我都不透露,卻交給了你,不錯不錯、”
徐清的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了,他回到:“二位將軍所言是什麼意思?”
他又壓低了聲音道:“難道此戰的風險很大?”
二位將軍嘆了一口氣道:“若是後面的軍隊來得及時,此戰便無風險,若是來得晚了,我等皆有性命之憂啊。”
“不是說薛延陀人會不和而散嗎?”
二位將軍搖搖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徐清道:“戰場上的情況一息萬變,你以後打仗,千萬不能寄希望於敵人的弱,而要寄希望於自身的強。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是這也。”
徐清深深的一鞠躬道:“二位將軍所言,本官受教了。不過,這次皇上派了徐世績、張瑾來營州統兵,應當不會出什麼差池。”
他們二位聽了皆是點頭道:“張瑾那東西,常敗將軍一個,徐世績倒是為英雄。只不過,徐將軍你還不懂這朝堂上的鬥爭。”
徐清哦了一聲,知道這太子被圍之事中的種種疑惑,即將解開,於是豎起耳朵聽他二位說了。
馮立緩緩道:“太子來營州統兵,表面上是為了剿滅薛延陀,可實際上,是為了清除這營州兵中的害蟲。”
謝叔方也道:“上一次突厥南下,幷州、幽州的兵馬都出戰了,關內的兵馬共同禦敵,但是這營州兵馬,卻一兵未動,你說這難道沒有什麼貓膩?”
徐清腦海中微微浮現出大唐的兵力佈局,幽州二十餘萬,抵禦突厥和高句麗,幷州營州各十餘萬,皆是為了抵禦草原諸部,靈州十萬便是為了防禦西域,和西突厥。還有長安四軍十六衛,三四十萬禁軍,拱衛京畿。巴蜀,南越也有不少,和其他各地的折衝府,總兵府。
此次李世民出兵,便是用的靈州十萬,自己一兵未帶,李建成用的則是營州十萬,還要帶上自己的一萬精兵。靈州十萬兵馬,是前隋留下來的,多是降兵降將。那些兵卒的家園,躲在中原,故而忠臣可用,士氣不低。
而營州兵的成分就比較複雜了,有收拾過衣服草原人的幾個割據小政權而收編的,也有一部分中原兵卒,還有草原歸降過來的部族,還有發配邊疆的罪犯。故而,營州兵可以說的是魚龍混雜,還人心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