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百步兵,對上一百騎兵,任你步兵單兵素質再強,只要騎兵不是病秧子,那也要衝得你七葷八素。可單兵作戰,徐清還真不敢用手下的騎兵散開去追。
等到徐清追到,已經只看見四散而逃的背影,還有一個人遠遠地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不住的輕蔑。
徐清強忍住怒火,提醒自己道:“救人重要……”
“八十騎集結待命,剩下的四處尋找活口!”徐清吼叫到。
“楊成!”
“楊信!”
“活著給我答應一聲,死了給老子還魂!”
“暗河還有人嗎?!”
徐清一個人在各處角落尋找,喊一聲沒人回應,喊兩聲,三聲,直到徐清喉嚨嘶啞,還是沒人回應。徐清欲哭無淚,甚至忘了自己還身處熊熊大火中間。
“啪嗒!”
“主公小心!”
一根橫樑被火燒斷,就要砸在徐清頭上的時候,楊成楊信齊齊跳出,一記飛踢將落下的橫樑提走。徐清大喜,卻一話不說,看著楊成楊信身後的暗河成員魚貫而出,激動得說不出話,忙趕出了危險區域道:
“還有其他人嗎?”
“……”
“嗯?怎麼不說話……”徐清見大家都沉默不語,心裡一沉。
“……”
“楊多眼呢?張狗蛋呢?毒蠍子呢?!”
“主公,我等無能……”楊成楊信跪了下來。
“起來!忘了規矩?”徐清紅著眼睛大吼。
暗河的規矩是見面不跪。
徐清這一吼,楊成楊信慢慢站起來低著頭啜泣道:“狗蛋被亂箭射死了,楊老爹被砍了頭,毒蠍子外出未歸,暫時還沒有訊息。”
這次換徐清沉默了。
許久許久,徐清道:“他們是誰?”
“主公,這次遇到了鐵板,兄弟們恐怕要白死了!”楊成哭喪著說道。
“放心吧,這一次,就是天公在搗亂,我也要鬥他一鬥!”徐清補充了一句:“你們是我兄弟,如我手足,敢傷我兄弟者,冒犯我家人者,雖遠必誅,雖強比滅!”
“主公!”
在場的暗河齊聲感動道,暗河的規矩和精神雖然早就在他們心裡形成反射,可那只是訓練得來的,畢竟沒有見過真的不是?
可現在,暗河王,神秘中的暗河王,在他們面前說,他們是兄弟,是家人,冒犯他們的人,雖遠必誅!
他們不是徐清手裡的一張冷冰冰的棋子,也不是簡單的殺人機器,是有血有肉的人了!
有血有肉,信念才會無堅不摧……徐清這一次沒有再帶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派出騎兵,給牛吃草四人發出合圍縮攏的命令,為避免被截住,每個人分十批送出。
牛吃草等人差不多形成了合圍狀態,剩下的只要修補缺口足矣。四散的那群人,應該還沒跳出包圍圈就會遇到迎面而來的合圍部隊。
剩下的騎兵,由徐清帶領著,在包圍圈裡遊走,見一個殺一個。而暗河成員,他們帶著徐清的信物去執行另外一個重要的任務,去黃詩梅和徐清見面的那個亭子,搜捕追擊徐清的那一隊人。徐清有感覺,圍攻暗河的人,都是硬茬子,即便是捉住了也撬不開嘴。
包圍的部隊裡,都是三人一組,一人拿著弓箭,一個拿著長槍,還一個拿著橫刀。兩組之間不超過三十米,兩兩相望,一旦有事,立即靠攏。徐清手下的州兵雖然比不上特別訓練出來的殺手,但也不弱,從遠端武器到,近身格鬥,不說一擊必中,三擊之下,也能讓人死的不能再死。
包圍圈越來越小,撞上包圍圈的人越來越多,不過大多數的人都沒有選擇突圍,而是另擇出路。哪裡容得他們找到一個細縫兒?
不久,那些人都意識到了危險,開始在包圍圈裡聚集。所以徐清這邊,帶著騎兵隊亂撞,也收穫不小,只是一個活口都捉不到。
現在最怕的,就是狗急跳牆了,怕他們集結起來朝一個點衝擊那包圍圈可受不了這一衝擊。可他們四散而逃,又沒人指揮,狗急了,卻跳不起來……
網愈來愈小,已經看見網裡的魚兒不時躍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