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我出去打仗這幾天苦了你了……”
“徐大哥,你疼我嗎?”
“當然了,我不疼你疼誰啊?”
“那……徐大哥,讓我去做馬車吧?”
“為啥?和我一起騎馬不好嗎,我抱著你……”
“雪兒……雪兒那裡疼……”荀雪兒說著回頭幽怨的看了一下徐清,噘著嘴那下巴指指自己的大凶器。
“哦,我明白,你下去吧……”徐清忘了這個時代沒有專門托住兇器的那種小衣服,荀雪兒也很久不裹胸了,自然受不了一上一下的顛簸。至於馬車上的顛簸,那是一左一右的,不會疼,而且徐清看來,荀雪兒疼是一方面原因,羞才是真的原因。
說起裹胸,徐清發現小月的東西貌似也有所改善,不知道是不是荀雪兒告訴了小月“自由”的好處呢。
聽著馬車吱呀吱呀的響,一處繁榮的莊子出現在徐清面前。瓜架豆苗將道路兩旁變得綠茵茵的,透過間隙,可以看得見田地裡有許多人在勞作。由於這裡的地都是徐清的職田,所以地裡的活兒都是大家一起幹,集體勞作。徐清趕在這個時候來,也是因為此時夏糧剛收完,正是種秋糧的時候了。看著農夫們弓著背在地裡忙活,徐清很好奇他們再種什麼。
這次下鄉,徐清足足帶了三十個騎兵護衛,沒辦法,誰叫荀雪兒也來了呢?三十多匹高頭大馬在鄉間陌路上穿梭而過,嚇得有些地裡勞作的農夫趕緊溜走了,徐清想找個人問路都沒辦法。徐清一馬當先,驅馬走遠了,捉住了一個半大小子,裝作壞壞的樣子道:“小子,快把你們領頭人捉來,不然我吃了你……”
“嗚哇哇……”
“別哭了行吧,咯,這裡有麥芽糖,你吃不吃?”
“好,我去幫你叫管事的來……”
半大小子拿了糖,瞬間止住了哭聲,飛快的奔走了。不一會兒,一個大塊肌肉男露著上半身罵罵咧咧走出來了:
“他孃的誰啊,這裡是官家的地方,不是誰都能來的!”
“你是管事的?”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忍住了怒火,徐清說道:“我是刺史大人派來收夏糧的,你把收的夏糧拿出來一半吧?”
“嘖嘖嘖,唬我?收糧不見你一輛車?”那大漢也不是好擺平的,不屑的回答徐清說到。
“糧食本該你們送到刺史府上,還要讓我來車接不成!”徐清反問道。
“嘶,理是這個理,可惜夏糧沒有……”
“就算刺史不在,官田也有人耕種,三分麥三分豆四分稻,何為沒有?”
“我是管事你是管事?我說沒有就沒有……”
“若是沒有糧食,那你這個管事就算瀆職,杖責八十!”徐清拿出官威出來大聲道。
“就憑你?”那男子抖抖身上的大塊肉不屑的看著馬上的徐清問道。
“難不成我還怕你一個官奴!?”種植官田的大多數是官奴,這群人幾乎免費為官家種田,生死之權都在官員手裡。
“放你的狗屁,你叫我什麼?大爺我邵本五,邵家的人,你家刺史大人見到邵家還要行禮呢,你算個什麼!”邵本五聽到有人喊他官奴,不由得大怒道。徐清一聽這話,大笑:“哈哈哈哈,邵家侵佔官田,好大的膽子啊。”
“別亂說話,我邵家怎麼會侵佔官田呢?是幫助管理官田……”
“那糧食呢?”
“沒有……”
一看那大漢一副死不承認的勁兒,徐清知道有鬼,道:
“那我可搜查了……”
“就憑你?”
“不是,不憑我,你看……”徐清指著“噔噔噔”出現的馬隊,一個個胸甲乾淨,頭盔善良,整齊劃一的護衛在馬車兩旁,緩緩走來。再看那大漢,臉色煞白,大晴天的居然瑟瑟發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