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開門的小吏,什麼時候算得上官了?”徐清抬起頭看著站在客廳中的坊正,一臉鄙夷。官和吏的分別在明朝才真正的變大,但是吏是小小官,在唐朝也不被人看重。
“哎喲,看不出啊,你還見過大官,說吧,你認識那個縣令?”坊正收起了震驚,一臉你認識誰都無所謂地問道。聽了這個問題,徐清很是認真思考了一陣,回到:“洛南縣令鄒縣令,山東那邊還認識一個,卻不記得名字了……”
“哈哈哈,那山溝溝的縣令啊,難怪會與你這商賈結識了……”坊正大笑道,笑完又說:“好了,你不知禮數,我不與你計較了,明天我帶人來收你這鋪子,準備好吧……”說完轉身就要走,可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沒看見徐清來挽留,一時氣急,拂袖而去。
明天收鋪子,今天就該有人來給顏色看了吧,徐清喝了口水,嘆了口氣,上午為了葉風就生過一次氣,這下午還要生氣,這可對身體不好。
果不其然,一個時辰過去,門外傳來了一陣嘈雜。幾個痞子圍住徐清酒鋪門前的一個賣小吃的攤子嬉笑道:
“嘿嘿嘿,你這幾樣小菜不錯,都給我拿過來了,我今天要在這裡吃酒……”
“這小婦人也不錯嘛,今日收穫還真不小啊……”
“一個婦人出來拋頭露面,是寡婦吧?”
“小寡婦,你家住哪裡啊?晚上……”
徐清走到門前一看,原來是殃及池魚,眉頭一皺。那幾個痞子在小婦人的攤子上拿了好些小菜,小婦人不敢阻止,蹲在地上低著頭硝石啜泣。
“掌櫃掌櫃……”痞子大叫著站在酒鋪門口拍門。小二看看徐清,還是迎了上去,問道:“幾位客官,現在的酒已經賣光了,您可以明天再來!”
“什麼!?沒酒,那你開什麼酒鋪……”
“對,你是看不起我們啊!”
“兄弟們,砸!”
這時牛吃草從蹦了出來,大吼一句:“我看誰敢?”
“喲,這裡白虎堂辦事,你是那個堂的?”其中一個痞子自報名號。徐清一聽,心道不簡單,還有黑幫,眼睛裡冷光乍處,心裡一個想法萌生出來,暗河可以試試刀了。想到這個,徐清在心裡左右權衡,想得入神,連牛吃草和幾個痞子隨後由罵仗升級為打架也不知道,直到牛吃草將幾個痞子丟出去才回過神來。那還是痞子們嘶吼了一句:
“你們給我的等著,白虎堂的怒火遲早回到!”
“咦,牛吃草,你的功夫又長進啦?”徐清吃驚的看著狼狽竄走幾個痞子,對牛吃草誇獎道。
“嘿嘿嘿,少爺說笑了,都一盞茶功夫了……”牛吃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徐清走出門外,那個小婦人還在,於是解了一串錢,打算給她。小婦人抬頭之時,一張算的上精緻的臉出現在徐清面前,又因為這張小臉被淚水洗過,顯得梨花帶雨,格外動人。徐清痴了一下,隨機遞過錢去,朝牛吃草說道:
“牽馬,不要車,我們去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