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矮組合一向只以為自己的詩才頗高,看了徐清那兩首詩才自愧不如,而現在“作者”到了面前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居然是這麼個土包子寫出來的。
“徐兄竟有如此詩才,我和上官兄正好參加了詩會,詩會上以秋天為題,不如徐兄也做一篇?”高個兒臉笑肉不笑道。
“今天我累了,不想作詩……”徐清回絕了,憑什麼,你要我作我就作啊,你誰啊,我的詩怎麼也是千年名篇。
“哼哼哼,怕是肚子裡沒貨吧?”高個兒譏諷道。
“不可這樣,徐兄的高才我是見過的,詩本重意,不可強求。”上官儀回
駁道,徐清頓時覺得這半個小弟認得不錯,必須給他面子,
“上官,”在唐代,這樣稱呼上官儀的恐怕只有徐清
“嗯?”
“上官,你們今天作的詩給我看一下。”
世間有臭臉,當抽必須抽!
上官儀拿出本摺子,唐朝還沒有冊成的書,摺子上面寫著的是他們詩會的精品。徐清一看,眉頭一皺,啥嘛,原來是繁體字,倒不是不認得,就是看起來麻煩。
相聲演員卻看出了別的意味,以為是徐清不喜歡,撇撇嘴沒說話,冷哼一聲。不過他的直覺應驗了,徐清看完之後還真是不喜歡。
十首詩,三四首寫景,五六首寫悲,滿滿的無病*,毫無新意,不知道的以為是酸老秀才寫的。
上官儀問道:“初六兄以為如何?”
徐清長嘆一口氣: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朗誦完,和上官儀拱拱手,牽著徐琪飄然而去,絲毫不顧及剩下兩人吃了蒼蠅一般的臉色。
旅途多枯燥,騎驢腚很疼,徐清一咬牙,花半兩銀子,買了個二手板車,又學了一個時辰,和徐琪,踏踏實實的坐在板車上晃晃悠悠往洛南去。
洛南原來不是在洛陽南邊,而是洛水南岸,從洛陽西上,還有幾個縣才到。旅途多枯燥,騎驢腚很疼。徐清一咬牙,花半兩銀子,買了個二手板車,套在驢上,又學了一個時辰,問清了路。便和徐琪踏踏實實的坐在板車上晃晃悠悠往洛南去。
套了板車的驢明顯走得慢了,不過徐清不急,都走了這麼久不差兩三天。
令人莞爾的是這驢從山東走到河南瘦了一圈,而徐琪則長白了許多,沒了剛來的時候那種病殃殃的樣子。
五天時間,洛南縣城的城牆出現在視野中,土磚壘砌起來的城牆在夕陽下金燦燦,大道兩邊是田壟,只剩下白草,落葉,遠遠地還有秸稈跺,不曉得是稻子還是小麥,亦或是其他。
徐清深吸一口氣,彷彿要憑藉一口氣熟悉這裡似的,他想如果這輩子不出意外,這裡就是他子孫滿堂的地方了,不過他不知道,他的一生註定波瀾壯闊。徐琪學著徐清也深吸一口氣,說道:“初六哥,我餓了……”徐清不肯當她奴婢看待,只當妹妹,徐琪倒也在這些天和徐清關係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