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沒有，是不是以為顧琛答應了你爸爸和爺爺管教你，讓你不開心了？他也是為了讓老人家安心嘛，而且，有他罩著，你耳邊也能少些嘮叨。”
“我說了，我沒有！”
杜子騰有些不耐煩。
“那你為什麼前後態度變化這麼大。我記得之前在部隊醫院的時候，你還跟我說，顧琛為了救我怎麼怎麼樣，還總在我耳邊說顧琛喜歡我，讓我知道呢。現在卻說他救我是經過計算的。”
“……”
“我知道顧琛的身手不錯，部隊醫院的那些醫生早就在我的面前誇獎過他了，說他體能比軍人還好，這才躲過了他們的制止，跑上山救我的。不過，在那麼危急的時刻，如果他指向著自己，而不去考慮我，就肯定不會來救我的。他在危急時刻選擇了我，還能成功地把我和他自己都救了，這就是很厲害啊。”
杜子騰深吸一口氣，把盤子推還給安曉染：“吃你的肉吧。”
是啊，他為什麼要說顧琛的壞話，事實就是如此啊，他為什麼要辯解那些呢……
……
杜子騰後悔給安曉染喝酒了，他見過酒量差的，沒見過酒量這麼差的，兩個人總共才喝了不到半瓶，安曉染就已經出現了醉態，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人。
“服務員，再來一盤牛排！”
她搖搖晃晃的，整個身子都在不斷地搖擺著，伸出手去召喚服務生，引來了隔壁桌的強勢圍觀。
杜子騰趕忙把椅子挪到她的旁邊，扶著她，生怕她直接栽在地上，順便拉住她伸出去的手，關切道：“喂小染染，你還好吧，你別嚇我啊，才三杯而已，就醉了？笨蛋，在這種地方耍酒瘋是很丟人的，你不要面子，我還要好嗎？！”
“笨蛋？”安曉染笑嘻嘻地喊道：“服務員，他說了，再要一盤笨蛋！”
杜子騰滿臉黑線。
服務生過來檢視情況，杜子騰說：“沒事兒，喝多了喝多了，那個，麻煩你幫我們叫輛車好吧。沒吃完的菜麻煩打包。”
杜子騰從口袋裡拿出三張紅色鈔票，服務生立刻笑呵呵地照做了。
安曉染晃悠著還要折騰，杜子騰乾脆抱著她，防止她真的滑到桌子底下。安曉染覺得杜子騰的肩膀很舒服，就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躺著，邊躺著，還不忘邊吃肉。
優雅的音樂聲，迴盪在耳畔，讓安曉染的眼皮一陣打架。耳邊，杜子騰的抱怨聲若隱若現：“你酒品怎麼這麼差，早知道就不讓你喝酒了。安曉染，你能坐起來嗎？喂，你坐直一下好不好？”
安曉染努力睜開眼睛，就看到杜子騰那完美的下頜線，已經可愛的喉結一動一動的。她伸出手去，從上摸到了下，還不忘讚美一句：“真滑啊。”
杜子騰一陣寒顫：“你耍流氓是吧！”
說著，又捏住她的手腕，讓她摸無可摸。
安曉染被限制了行動，很不開心，一直在掙扎著，遠遠看去，倒像是杜子騰在非禮她似的。
他欲哭無淚：“你別這樣好嗎，要是讓狗仔拍到了，我爺爺又要揍我了！”
正好這時，服務生送來打包盒，杜子騰讓他幫忙打包呢，安曉染看著桌子上剩下的半瓶紅酒，就這麼拿起來，直接給喝了下去。
杜子騰，包括幫忙的服務生，都傻眼了。
“喂，你不要命啦！酒品那麼差，還喝什麼酒！別喝了！快吐出來！”
安曉染可沒想那麼多，她就是覺得，這個兩千年的紅酒真是好喝，越是頭腦發昏，就越覺得好喝，於是就都喝光了。
“你這也太浪費了吧，紅酒哪有這麼喝的！”
杜子騰知道讓她吐出來無望，只能任由她幹掉這半瓶了。
服務生弱弱地豎起大拇指：“女中豪傑啊。”
“車來了嗎？”
杜子騰只想快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