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小媛她最近的情緒很不好,醫生說她得了狂躁症,一直在用藥,本來已經平靜了。可能今天看到你和安小姐來,情緒上又有些異常。但是我向你保證,她今天絕對不是有心的。”
“你的保證有用?”
顧琛挑眉。
邵南城也知道,自己的保證顯得蒼白無力。但是,聽安曉染言辭鑿鑿,她肯定是有證據的。邵蓓媛這邊,他肯定問不出真話,能讓警方都採信的證據,就一定是邵蓓媛做的。
他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大選的關鍵時期,他就想平平安安地度過,而不是節外生枝,讓他這輩子政壇無望。
這樣想著,邵南城說:“從今往後,絕對有用!”
顧琛緊皺著眉頭,安曉染的傷讓他心疼不已,那麼滾燙的開水,全都澆在了面板上,一定很痛。
他斷不會放過邵蓓媛這個瘋狂的女人!
可是,考慮大局,他必須隱忍。
“希望你這次沒有讓我失望。”顧琛說:“邵南城,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已經對你容忍太多了,你跟蹤我那麼久,知道安曉染對我意味著什麼。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全家後悔!”
說完,顧琛抱起安曉染,直接離開了。
只留下渾身僵硬的邵南城,以及哭的昏天黑地的邵蓓媛。
車上,顧琛命令司機踩深油門,直接開往醫院。
他心疼地拿起安曉染的手臂,說:“其實你不用這樣的,傷成這樣,我會心疼的。”
安曉染看著他,眨了眨眼睛:“你都看出來了啊。”
“邵蓓媛是瘋狂了一點,但她還不至於這麼急不可待地對你出手。”顧琛將她抱在懷中:“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
安曉染知道,在和邵南城談判中,他沒有辦法提及自己,因為在外人看來,自己就是顧琛的弱點,他會盡量避免的。但如此,就失去了對邵南城最佳的挾制機會。
邵蓓媛出手傷人,他們不會報警,但如果邵南城不聽話,他們就會把這件事公之於眾。
這是邵南城的軟肋,她只是幫他拿捏了一下而已。
安曉染吐了吐舌頭:“你不怪我擅作主張就好,我是覺得,邵家的兄妹心思太活泛了,你和他們合作,未必不會吃虧。”
聽安曉染這麼說,顧琛的胸口彷彿被什麼東西壓住似得,很是難受。
“只此一次,我是沒有能力保護你周全,但是我會盡我所能。就這一次,我不想你再為我做什麼,這些都是我應該為你做的。”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沒用,表面上風光無限,其實,身邊竟沒有幾個能信任的人。
此刻他深陷泥潭,連她都看出來了……
“我顧琛不需要女人幫忙,我的女人也不是隨意讓人欺負的,聽到了嗎?!”
顧琛極具威嚴地說道。
安曉染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點頭:“知道了。”
一下子,顧琛的氣場又軟了下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誠心讓他過不去。
於是,又是一場一個世紀那麼長的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