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染下意識地護住明明,明明不喜歡和別人交流,安曉染生怕旁人善意的接近會給明明造成不舒服的感覺。
明明的身體明顯緊張了起來,小小的肩膀繃成了一條直線,他一手攥著冰淇淋,一手捏著畫板,不說要,也不說不要。
那個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明明的不同,他看了看安曉染,又笑著從手中挑了一個氣球,遞到了明明的面前。
“這樣好不好,叔叔送給你一個小熊維尼,讓媽媽幫你綁在手腕上。”
“這怎麼好意思呢。”安曉染趕忙拿錢。
工作人員笑了笑:“我說了送就不會收錢的,我也是看著這個孩子很可愛。我的女兒……也是這樣……”
他刻意隱晦地表達,也照看了明明的情緒,把氣球塞到安曉染的手裡,他又繼續向前吆喝去了。
明明低著頭,安曉染給他繫上氣球,他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
“明明你看,這個氣球多可愛啊。是叔叔看明明是個聰明的小朋友,所以就送給明明瞭。以後再有這種情況,明明應該對別人說謝謝。謝謝他們的照顧和友善。”
明明緊張得不行,連說話都不會了,更別提跟工作人員說謝謝了。冰激凌長久沒吃,都化在了他的手裡,安曉染趕忙拿出紙巾,給他擦拭。
然而,就在她擦掉明明手上的黏膩後,竟發現明明的手心裡都是傷痕。有的傷疤是圓形的,有的則是條狀的。圓的像是煙疤,而那個條狀的,更像是刀之類的利器刺傷的。
“你這是……”
安曉染胸口起伏,這絕對不可能是小孩子自己弄傷的,刀子的傷痕也就罷了,可以解釋說是他們再美工課上用美工刀不小心割傷的,可是,這煙疤呢?
明明從小就長在孤兒院裡,也沒有離開過孤兒院,他接觸到的能用煙的人,只有孤兒院內部的工作人員或者老師。
“怎麼弄得,明明,你手上的傷是誰給你弄得?!”
不論安曉染怎麼逼問,明明都只是低著頭,不置一言。
安曉染心急,掀開明明的衣服,想要檢查他身上是否有其他的傷痕,明明卻如受驚的小鳥一般,尖叫了一聲,向人群中跑去。
還好安曉染跟上了,跑到動物園區,安曉染就把明明抓住了。明明就像是不認識安曉染一般,拼命地拍打她,安曉染想抱住明明,可明明根本不聽她的,反抗得更加激烈了。
明明的尖叫聲引來了園區工作人員和安保的注意,他們把明明和安曉染分開。
“這是怎麼回事,你想對這個小朋友做什麼?你和他是什麼關係?!你是他的家長嗎?”安保厲聲問安曉染。
“我不是他的媽媽,但我認識這個孩子,他是我從……”
“你不是他的媽媽拉他幹嘛!”
安保立刻把明明拽到自己的身後,同時對著對講機彙報了這裡的情況。